她看見身材瘦削的謝允年墜入冰池,他在掙紮,手中還死死握著那枚玉佩。
池韻再看不下去,連忙轉過身去,再看下去,她便會於心不忍命人把他撈起來。
等池韻正邁開步子準備離開時,突然一陣心悸,池韻驚慌的捂住心口,怎麼回事?
池韻試探的又往前邁了兩步,心口上的疼痛加劇,如浪潮般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動彈不得。
額頭上的發已經被冷汗浸濕,難道,謝允年不能死??
於是池韻轉過身,邁了兩步朝池邊走,心口的疼痛也在減弱。
果然,謝允年不能死,她不清楚是這個世界的警告還是別的什麼,她清楚的是,若謝允年死了,她也得陪葬。
等池韻走到池邊的時候,她的心口已經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了。
看著即將要沉下去的謝允年,池韻先是喊了人,而後眼一閉心一橫,跳入池中撈人去了。
雖說她在現代學了好一段時間的遊泳,這種池子對她來說沒什麼威脅,可她不知她是魂穿還是身穿,原身會不會遊泳,是她無從得知的。
最後池韻拽著謝允年一同被拉上岸邊時,她還是嗆了幾口冰水,正伏在地上死命的咳。
謝允年看著沒幾斤肉,實則重的要死,要不是為了拖他,她也不至於嗆了水。
唉,看來遊泳技術還是要多加練習。
謝允年的情況很糟,臉色蒼白,嘴唇發紫,不知道還活著沒有。
池韻也顧不得自己被凍得直打哆嗦,上去探了探謝允年的脈搏,還好,還活著。
畢竟他若是死了,那她也活不了。
池韻哆嗦著給謝允年按著胸口做心肺複蘇,正要低頭給他渡氣時謝允年便吐了口水出來,隻是人還昏迷著。
“快送去醫治。”
池韻見人把嗆的水吐出來了便吩咐下人把謝允年帶下去。
等小桃催促她快回去換衣服時才意識到現在的自己也是渾身濕淋淋的,透骨的冷勁。
兩人分開時,謝允年的眼皮似乎動了動,隻是池韻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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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韻回房換了幹衣服,坐在暖爐旁,手裏捧著湯婆子,任由小桃給她喂了兩碗薑茶才堪堪換過勁來。
她都如此,可想而知謝允年那個病殃藥罐該如何了。
既然謝允年不能死,那她想活命便隻有逃了。
隻是怎麼逃,逃去哪,還需她從長計議。
好在離池家滅門還有些日子,她還有時間準備,現在既然走不掉,便既來之則安之了。
想到這池韻便要起身去看看謝允年怎麼樣了,畢竟她待在池家這段日子,謝允年可不能再出什麼意外死翹翹了。
池韻越走越沒有耐心,怎麼這沁竹閣這麼遠。
“小姐,姑爺現在好好在沁竹閣歇著,倒是你不好好休息萬一生了病染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小桃一路走一路念叨,小姐現在的想法她真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你懂什麼,我去看看他死了沒有。”
主仆兩人一路拌嘴,拌著拌著也到了沁竹閣。
隻是門前守著的兩個婢女,看著可不像她院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