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池韻正坐在暖爐旁烤手,便聽見小桃來報說姑爺在池塘邊被池少爺攔了去。
“嗯,知道了,讓下人們無事別往那邊去,我過去瞧瞧。”
池韻站起身拂了拂衣,慢步朝池塘走,而後站在離池塘不遠的一處假山後站定,手捧著湯婆子看池浩和幾個小廝把她那位夫君堵了個嚴實。
“我當是誰,這不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妹夫嗎?”
池浩堵在謝允年身前,表情欠欠。
見謝允年壓根不理他,有些惱羞成怒,
“見了我為何連禮都不知道行,看來我那妹妹還是沒把你打夠。”
池浩負著手,眼神輕蔑的在謝允年身上掃了一圈,他最看不得這種一副窮酸樣還自視清高的人。
而後眼神示意手邊的兩個小廝給謝允年按了個嚴實,“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那聲響兒,池韻聽著都覺得膝蓋骨要碎了。
而謝允年也隻是皺了皺眉頭,一聲未吭。
他是習慣於在受欺負時沉默寡言的,不管那個欺負他的人說什麼做什麼,他都會默認。
剛受欺負時也試圖反抗過,隻是反抗了會受到更狠的欺淩,他便接受了。
“不然我說怎麼是賤骨頭一個呢?聽聽這脆響兒!”
池浩話一脫出,周圍小廝個個捂嘴偷笑。
可謝允年仍跪的筆直,眼神淡漠,像個沒有感情的提線木偶。
“你們謝家不是世代武將嗎?可惜人都死光了,偏偏留下你這麼個廢物。”
聽見這話的謝允年才稍稍有了些動靜,拳頭緊握的都出了青筋,雙目赤紅,池韻看見,那是殺意。
可當池浩扯著他的發髻讓他抬頭時,又變成了一副軟弱可欺的樣子。
池韻輕笑,他向來會裝。
但她又理解謝允年為何得勢後把池家屠了個滿門,因為實在死有餘辜。
但她實在無辜啊,原身做下的孽,沒道理讓她來還。
若不是知曉未來謝允年不會放過她,她也不會下了殺心,畢竟他那張臉,還是讓人賞心悅目的。
那邊的辱罵還在繼續,池韻好幾次想要上前阻止,但她忍住了。
對敵人的手軟,便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在池浩和幾個小廝的推搡中,謝允年身上的玉佩掉了下來。
那玉佩的成色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凡品。
就算是池浩一個不懂行的也知道那是個好東西。
“你這小子看著窮酸,身上還藏著這等佳品?”
“還給我!”
人前善於偽裝的謝允年,頭一次露出了些戾氣。
池浩終於在謝允年臉上看出了些別的情緒,像隻取得勝利的公雞。
他笑的卑鄙,那玉佩在他手中把玩著,而後輕輕一拋,那玉佩便“叮當”一聲落在了冰麵上。
兩個小廝鬆開謝允年,笑著看脫了桎梏的男子跌跌撞撞的往池邊走。
大笑聲隨著幾人的離開越來越遠,謝允年離那池中心的玉佩越來越近了。
正當謝允年即將碰到那玉佩時,冰麵裂了。
書中池浩的結局池韻還記著:那冷血無情的攝政王命人扒光了池浩的衣服,留他在雪地裏被活活凍死。
原身對謝允年做了那麼多罪大惡極之事,他不可能放過她的。
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