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轉過身的謝允年收了笑臉,你到底是誰呢?我的好夫人。
池韻花生過敏,是他閣中手下調查來的消息,可絕不會出錯。
唯一會出錯的,隻能是人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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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謝允年果然又準時準點的伏在了榻前,手中握著牛皮鞭。
“夫人,今日……”
池韻剛進了房間,謝允年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池韻默默翻了個白眼,每日皮鞭打卡是吧?她在現代上班打卡時都沒有這麼積極過。
他是不是有病?
哦是了,他是有病,且病的不輕。
“今日乏了,你也早些洗漱快快歇息了罷。”
反正你也沒幾天活頭了,且讓你這幾日逍遙快活些。
池韻渾身無骨般的躺上了床,從枕頭下抽出未看完的話本子,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謝允年斂下眸中翻湧的情緒,事情,越發有趣了不是嗎?
“我可是近日做了什麼惹了娘子不快,娘子現在為何連打都不願打我了?”
池韻剛清淨一會兒,誰知謝允年像塊橡皮糖一般又黏到了床邊。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是最清楚不過的嗎?”
池韻不耐的放下話本,支起身子來伸出手挑起了跪坐在床邊的男子的下巴,好一副我見猶憐的綠茶模樣。
若不是池韻知道他的內裏,還真的會被他這單純無害人人可欺的外表騙到。
“允年不知……”
男子毫不懼怕的抬眼看她,仿若在昭示自己的清白。
“嗬,那再好不過了,夫,君。”
女子嘴角掛著冷笑,吐氣如蘭。
池韻盯著謝允年逐漸變紅的耳廓,心道還是個純情的。
“不是好奇最近為何不罰你了嗎?”
池韻鬆開挑著謝允年下巴的手,手指在謝允年衣服上漫不經心的撚了撚,
“不過是覺得沒意思了,便不想打了,以後也不必拎隻鞭子過來礙我的眼,聽到了嗎?”
男子乖順的點頭同意,剛剛被池韻撩撥的羞愧之情已經蔓延到眼尾,更襯的那顆淚痣妖冶,再多看看,恐怕就要被吸進去。
“洗幹淨,過來就寢。”
池韻說完這句複又躺回床上,一副不願再多跟謝允年多說一句話的模樣。
等池韻聽見謝允年出去的動靜後才呼出長氣,若不是知道他過幾日就得死,她也不會這般對他毫不客氣,算解了他日日煩她的心頭之氣。
況且總算找了個理由不必再陪他玩這變態的鞭子遊戲,也算了了她一件心頭膈應之事。
等謝允年收拾妥當進屋,床上的人兒已經睡熟了。
謝允年輕手輕腳的上床,手撐著腦袋開始細細端詳。
之前沒覺得,現在仔細看看,倒也是個可人兒。
膚白勝雪,翹鼻紅唇,妖中帶媚,媚而不俗。
謝允年仔細嗅嗅,原來魂換了,身上的香味也會變嗎?
以前的池韻一身爛俗的胭脂香粉氣,可現在的池韻身上帶著淡淡的桃子香,竟不會讓他覺得反感。
他在老家時,家中的幾個女性親戚皆愛將衣服熏的透香,頂著一張張裝扮精致的臉,卻做盡惡毒之事。
故而他向來厭惡女子身上的脂粉味。
打眼一看,睡的香噴噴的,兩邊臉頰也粉粉的像顆桃子,難道是個桃子精?
不怪謝允年接受池韻換了個魂的事這麼淡定從容,甚至把她往妖怪上想,因為他自己重生一事本就無從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