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韻抬頭瞪了閆澤一眼,譏諷的開口道,
“也比某些人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好,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敗類,也不怕爛褲襠!”
閆澤被池韻罵的一愣,竟沒生氣,轉而大笑道,
“利嘴一張,果然有趣。”
神經病。
池韻不願再與這人多費口舌,拉著小桃快步下了樓,正巧碰上謝允年來尋她。
“回家燒了去!”
池韻氣呼呼的跟謝允年上了馬車,將手帕遞給了小桃。
想起閆澤剛剛的眼神她就覺得惡心想吐。
謝允年目光掃過那帕子,又將視線定在池韻氣鼓鼓的臉上,
“怎麼了,夫人不喜歡這個顏色?”
“哪裏,還不是………”
小桃想要開口解釋被池韻叫住,沒讓小桃繼續說下去,謝允年當今無權無勢,即使知道了又能怎樣,給她出頭?
等等,她又哪來的自信謝允年會幫她出頭?
今天大家都瘋了。
池韻不願說,謝允年就不再多問,他一向知趣。
“莫要生氣了,嚐嚐這花生酥?”
謝允年伸手推過來一包點心。
“這是從哪裏買的?”
“南街街角那邊新開的一家,便買來給夫人嚐嚐。”
“難為你還記著。”
池韻拿起一塊放到嘴裏,細細嚼著,竟也沒剛剛那般生氣了。
“如何?”
謝允年小聲詢問,小心試探,怕她不喜。
“不如你親手做的。”
池韻有心難為他。
“那以後便由我做給夫人吃。”
謝允年也不惱,乖聲應著。
池韻自覺無趣,便自顧自吃著糕點。
謝允年伸手給她接著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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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了家謝允年便見池韻徑直去了沁竹閣,忙忙叨叨。
“夫人在做什麼?”
“剛在街上買了個熏香,試試好不好聞。”
熏香前調似一位清爽幹淨的少年郎,慢慢的後調便又能品出些藥香混雜著木質香,池韻覺得很適合謝允年。
“夫人挑的自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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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回來時謝允年臉上帶著還未褪下的冷意。
“今日怎麼這麼遲?快來寬衣歇息了。”
池韻大咧咧的躺在床上招呼他。
“看書看的晚了些。”
謝允年溫聲解釋,脫去外袍上了床躺在池韻身邊。
池韻偏頭看他,現如今沒他陪著她竟覺得不習慣了,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怎麼了,溫書溫的不順利,還是誰惹了你不高興?”
池韻見人冷著臉,有些疑惑,平日裏他都是溫吞吞的,舒著眉眼看她。
“今日可是四王冒犯了夫人?”
“你怎麼……”池韻疑惑他怎麼知道的。
“小桃與我的伴讀說的。”
小桃這個大嘴巴。
“是他,隻不過他沒討到便宜,還挨了我一通罵。”
聽完池韻解釋的謝允年抿了抿唇,賭氣般的側過了身,他慣隻會使用這些伎倆。
“你不高興?你在生什麼氣?”
“夫人受了委屈,為何不同我說?”
謝允年又翻過身看她,原來是因為這個鬧脾氣。
池韻還未開口解釋,又聽他說著,
“也是,跟我說有何用,畢竟我無權無勢,夫人嫌我。”
“我……”池韻剛開口又被打斷。
“隻是夫妻本是一體,夫人不同我一起分擔,到底沒把我當作夫君。”
“別說了,以後發生了什麼我都告訴你就是。”
池韻見他張口還要繼續說,眼疾手快的伸手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