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韻托腮想著自己跟謝允年的身世,可不就是同病相憐嗎?
想到這裏,池韻便抬頭看謝允年,發現他在伏案上不知正畫著什麼。
走過去一瞧,畫卷上,一女子托腮垂目,正在思考。
畫上的人梳著單螺髻,一支蝴蝶步搖展翅欲飛。垂下的三串珍珠也沒有女子的膚色白皙柔潤。
粉麵桃腮,紅唇微抿,這分明就是池韻她自己呀。
謝允年畫完最後一筆擱下了筆,見池韻一臉訝色的看著那幅畫兒,臉色微紅,
“夫人貌美,還未畫出十分之一。”
不得不說,他認真看著你時,瑞鳳眼眸光流轉,笑容滿麵的,確實養眼。
池韻感覺自己的心怦然一跳,趕緊暗示自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想勾引我,沒門!
於是池韻反而瞪了謝允年一眼,
“知道就好,油嘴滑舌的。”
被莫名其妙凶了一頓的謝允年有些茫然,看著池韻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委屈,眼裏傳達的意思分明就是“夫人為何凶我?”。
池韻被謝允年的眼神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又羞又嬌,
“畫你的畫,我去找小桃了。”
說完便跑開了,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謝允年盯著女子跑開的背影搖頭失笑,阿韻害羞了。
“沒有你,還叫我對著誰作畫呢?”
謝允年斂下眼中神色,隨手抽過來一本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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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這天,池韻是被腹下的一股暖流驚醒的。
穿進這本書來一個多月,這是她第一次在古代來葵水,一時有些茫然無措。
掀開被褥一看,果然紅了一片,謝允年此刻也被她的動作吵醒了。
看池韻又慌張又無措的樣子眼裏也沒了困意,也坐起了身來,
“怎麼了?”
池韻被男子溫柔的嗓音一詢問,也不知是不是來經期體內的激素紊亂在作祟,一時就有些委屈,紅著眼指著被單道,
“髒了。”
謝允年掀開被子也是一陣臉紅,看著女子一副委屈的樣子又是一陣心軟,下床把女子裹了個嚴實放在坐榻上。
“無事,隻是來了葵水。”
轉而又喚了小桃進來伺候池韻,給她燒水換衣洗漱。
自己又轉身拿了新被單過來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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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收拾妥當的池韻又恢複了生龍活虎的模樣,蹦蹦跳跳還在暗自感歎這副身子身體挺好,她在現代時可是如曆劫一般痛的死去活來。
隻是脾氣有些暴躁加無理取鬧。
小桃乖乖站在門口她偏嫌小桃擋了她的光,把人喚進了屋裏。
謝允年在屋中看書她偏嫌他翻書聲音太大擾了她的安寧,謝允年無奈想拿書回沁竹閣,她又罵他是覺得她煩了,想找個地方躲清靜。
於是謝允年出了門去廚房給她端了碗紅糖圓子過來,才堪堪讓她住了嘴。
白天有多囂張的某人晚上時就有多蔫巴。
沒人告訴她這身體原來也是個疼的死去活來的。
謝允年見她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甚是痛苦的模樣一陣心疼,長臂一撈便把人撈了過來。
幹燥溫暖的大手覆在池韻肚子上輕輕揉著。
池韻被謝允年的一係列動作搞的措手不及,反應過來時整個人羞的就要推開他往後退,奈何她推不動。
“揉一會會好些。”
聽了謝允年的話又確實有好轉的池韻便也不再矯情,舒服的窩在男子懷裏。
“白天時便和你說身子不便便不要拉著小桃出去玩雪,為何不聽?”
被翻舊賬教訓的池韻身子又往謝允年那邊拱了拱,沒有搭話。
她白天怎麼回的來著?哦,她說她就要玩,讓謝允年看他的書不要多管閑事。
小醜竟是她自己。
“你怎麼會這些?很有經驗嘛。”
於是池韻也開始找茬。
“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的,何況這些查查書不就知道了?”
“噢。”找茬失敗。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