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後池韻還在睡著,小桃想把她喊醒被謝允年抬手止住了。
她一向能睡,睡又睡的香,若是有人喊她起來,可免不了一頓罵。
謝允年抱著池韻下來時,可驚呆了池家一眾人。
奴仆們自是覺得兩人和好的傳言是真的,以後對待謝允年便更盡心盡力。
池老太太覺得甚是欣慰,二人如此看甚是般配,隻有池霜麵帶不甘,不知在嫉妒些什麼。
一直等到謝允年把池韻放到床上時,池韻都還沒有醒來的架勢。
“怎的如此能睡?”
謝允年好笑著給池韻掖實了被角,他對她的睡眠質量一向佩服。
阿韻,可是讓我越來越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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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過年時還發生了一件大事,說是在四王爺閆澤宮中搜到了太子才能穿的禮服和帽冠。
這事非同一般,皇帝大怒,差點把四王爺貶為庶人。
炎國皇室並不太平,看似有太子,其實眾人更推崇五王閆廷。
皇帝本就怕太子位遭人覬覦,結果四王爺竟自己送上門了,可不是找死。
算他倒黴,池韻知道時跟謝允年興衝衝的說了,看他一副意料之中雲淡風輕的樣子也不生氣。
反正她高興極了,連午飯都多吃了兩碗。
“夫人別再吃了,一會積了食又該叫喚難受了。”
謝允年伸手搶過池韻的碗,池韻癟癟嘴不太高興,他現在為何越來越愛管著她了?
謝允年見池韻眼巴巴看著他好不委屈的樣子,終是心軟把她碗裏的飯倒了些到自己的碗裏,給池韻留了一些。
池韻見如此,接過碗又喜滋滋的吃起來。
謝允年搖頭失笑,能吃能睡,天大的好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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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便在聲聲炮竹中來到。
大年初一時,謝允年的老家橫州來了信件。
大致意思是他現在既然已經在京城中了,老家那邊便不再為他準備考試的一應事物了。
謝允年上道的把信件給池韻看,女子驚訝自己什麼時候跟他關係這麼好了,他還挺會做戲。
“你那邊的親戚果真是鐵公雞一個。”
池韻合上信件,臉色憤憤,
“安心好了,一切有我呢!”
謝允年乖聲應好。
池韻這話說的也有幾分真心,覺得與他有幾分同病相憐。
謝允年的身世說來也曲折。
父親本是炎國的鎮國威武大將軍,奈何皇帝忌憚,又有人汙蔑謝家有造反之心,皇帝表麵驚怒,實則讓人血洗了京中的將軍府。
那時謝允年正跟著母親在橫州探親。
原本謝家這罪要夷三族,誰料誅殺的聖旨剛到橫州,就有證據說謝家是被汙蔑,留住了謝允年這一棵獨苗。
謝允年的母親受不住打擊,把謝允年支開後跑路了,自此謝允年才八歲,便已是孤身一人了。
一開始謝家的那些旁支親戚還善待他,可最後對他愈加不耐煩,缺衣少食,非打即罵。
甚至差點讓謝允年死在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火中。
造成了謝允年表麵溫和,實則腹黑瘋狂,睚眥必報的性子。
幾個月前,他帶著信物來到了池家。
池韻父親官至右相,若悔親,恐有人彈劾他德行不端,為清流不恥,所以才認了這門親事。
謝允年便被安排住進了沁竹閣,至三月前與池韻完婚。
原本成家後謝允年便可拿回家中財產,然而老家說他雖已成親卻還沒立業,又是入贅池家,怕謝家財產被池家私吞暫時保管。
真要告衙門這財產也能要回來,可那樣池丞相又怕被別人說是貪財才認下的親事。
如此才約定好一切等謝允年進士及第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