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允年以為她摸到便會安生,誰知她又捏又戳,也惹的他渾身是火。
謝允年眼中暗色愈發濃重,伸手按住了池韻的手,嗓音沙啞,
“夫人若再胡作非為……”
誰知他話還沒說完,池韻便又起了身,看樣子是朝他右肩來的。
原以為她又要咬上一口,右肩卻突然被什麼溫潤柔軟的事物貼了貼,女子的鼻息拂過,有些癢。
後又聽見池韻小聲問他,“疼嗎?”
她指的是那些他以前受過的傷,留下了疤痕。
謝允年還未開口回答,又聽她小聲嘀咕,
“吹吹就不疼了。”
故而鼓了鼓嘴巴對著他的傷口吹了吹。
不知是不是觸及到了池韻的傷心事,吹著吹著竟伏在謝允年身上低低啜泣,
“嗚嗚,可還是好疼,還是留疤了。”
女子一邊哭一邊吹的更使勁了些,仿佛這樣就能讓傷疤消失一般。
池韻的一口口涼氣,卻讓謝允年覺得那塊肌膚瞬間灼燒了起來。
那股奇異的酸脹感再次襲來,讓他心髒亂跳,令他不由插住了池韻的腰,想把她丟開以逃避那種奇異的感覺。
可入手的手感軟而滑,池韻的淚滴在他肩上,還是溫熱的。
謝允年喉結一滾,心裏酸脹的厲害,懷裏的人兒還在哭,他緊了緊手上的力道,忽然就不想放開了。
“不疼。”
池韻沒有答話,謝允年把她掰過來,俏生生的小臉上還掛著淚,許是剛剛趁機給她喂的解毒丹有了效果,不知何時伏在他肩上睡著了。
謝允年伸出拇指給她楷著淚,而後將人輕輕的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眼裏是化不開的柔情。
身上有些發麻,謝允年把池韻安頓好後披著衣服走出了門。
長廊迂回,燈籠在寒風中左搖右擺。
謝允年冷聲讓人出來,哪還有剛剛的柔情。
話音剛落,便有名黑衣男子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向他行禮。
“見過閣主,六王已經向皇帝自薦前去剿寇。”
“做的不錯,那便按計劃行事,務必讓他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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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韻第二日醒來,入目的便是謝允年的滿身紅痕。
誰懂啊,誰懂她現在內心有多崩潰,該死的迷藥。
幾乎是悚然大驚,池韻一個鯉魚打挺就翻身起來,手腳並用的地就要爬下床。
謝允年被池韻的動作鬧醒,睫毛一顫,慢悠悠睜了眼。
他睡眼惺忪的,眼裏帶著還未清醒的水霧,望了望窗外,又把目光定到了要起身下床的池韻身上,啞聲開口,
“夫人,天色尚早。”
“不早了,不早了。”
池韻有些心虛的答著,眼神也不敢與他對視,想趁機溜下床卻被謝允年截了胡,長臂一撈又把她帶到了被窩裏。
池韻一頭霧水不知道他要搞哪出,難不成是要跟她算賬的?
“夫人昨夜……”
謝允年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果然是要跟她算賬了。
“我那是藥物發作,不怪我!”
池韻連忙打斷謝允年的話開始辯白。
“況且我們昨日,應該沒有實質的,那個啥?”
池韻顫巍巍的抬眼看他,這方麵池韻還是比較相信謝允年的。
謝允年沒說話,微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著不太高興。
池韻哪敢再去看他的臉色,裝腔作勢的喊來小桃準備給她梳洗,她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