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韻剛到穆妮爾的酒樓, 她上來就要給她一大包銀子,看著喜氣洋洋的。
“你上次給我的菜方做成菜肴後客人很喜歡,你若是還有,我想再從你這多買幾份,價格好商量。”
“既然反響很好,我們何不合夥呢?這樣雙方的利益都有些保障。”
池韻見如此便借機提出了合夥,穆妮爾想著反正沒什麼壞處,便也同意了。
合夥做生意並不是池韻的最終目的,她想等時機成熟時,讓穆妮爾用她的人手幫她在別的地方開鋪子。
等有了兩三家鋪子,開了張,她便確保有了收入,在外有房產和新身份後,再行脫身。
等池韻跟穆妮爾交際完也才剛過了一上午,池韻不想回家,便直奔了普陀寺。
她打算在寺裏多住幾天,緩解一下尷尬。
對家裏人就說來祈福的。
小桃雖不知道池韻為何突然要去寺裏待幾天,還是聽了吩咐乖乖去府裏拿了衣裳。
隻是池韻沒想到,連同換洗衣服一塊送來的,還有謝允年。
那她還躲什麼呀!笨小桃!
外麵不知何時下了雨,謝允年撐傘站在廊下沒有進屋,語氣頗為委屈哀怨,
“夫人,是不是我又哪裏做錯惹你不高興了?”
大雨落在傘麵上,咚咚作響。
謝允年衣擺也已經半濕了。
池韻開口想讓他快些回家去,又聽到他咳嗽,心一軟讓他進了屋。
小桃見池韻讓姑爺進來了,笑眯眯的同她耳語,
“我也收拾了兩件姑爺的衣裳。”
滿臉一副“我好聰明,小姐快誇我”的蠢萌模樣。
小桃說完就跑了,留著池韻和謝允年在屋內大眼瞪小眼。
池韻尷尬的輕咳一聲,讓謝允年趕緊去換上幹衣服,小心著涼。
謝允年不語,乖乖的拿了衣服去換。
寺廟客房陳設簡單,沒什麼遮蔽的屏風和簾子,池韻隻好背過身不去看。
身後的動靜窸窸窣窣的,是衣服摩擦的動靜,池韻又想起早上看見的一幕,腦海裏時不時回憶出一些昨晚的畫麵,麵上有些發燒。
池韻正害羞時,忽然聽見謝允年喚她。
扭頭一看,他上衣還沒穿好,脊背朝著她。
謝允年手朝後遞來了一罐藥膏,聲音清冷,聽著不大高興,因為他高興時,對她說話的聲音是溫柔柔的。
“勞煩夫人給上藥。”
池韻心虛的接過藥膏,用食指沾了點往那些抓痕,咬痕上抹。
越抹她臉越燙,她也太生猛了點。
“夫人是在躲我?”
謝允年語氣頗有些不依不饒。
“沒有,來給你祈福,你不是快考試了。”
池韻的謊話張口就來。
謝允年輕嗬出聲,說她是騙子。
池韻知他不信,隻是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的,他為何還要刨根問底的,池韻不太理解,但還是另找了一個借口,
“這兒的齋飯好吃,我想這裏的飯了。”
池韻說完也不管他信不信,自顧自給他塗著藥。
謝允年沒作聲。
池韻塗著塗著發現他左肩胛骨處有一塊巴掌大的燒傷,雖已痊愈,傷口卻沒有其他地方光滑。
“這是,你小時候在那場火災裏被燒的?”
“嗯。”
謝允年悶聲回答,池韻輕輕觸碰了一下那塊疤,鼻子有些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