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韻緊趕慢趕,終於在謝允年考試這天,送上了自己做的護膝。
“敢說醜你就死定了。”
池韻見他要笑,凶巴巴的威脅道。
她第一次給男人做東西,若他嫌棄,她以後便再也不做了。
謝允年忙收斂了笑意說不敢,伸手小心的接過,好好的將那對護膝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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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試後還需一月才能知道結果。
來京趕考的學子一時之間都有了嬉笑遊樂的時間,他們時常小聚,城中也隨處可見他們談論詩詞,以酒會友。
五王爺閆廷在試後突然來池家上訪,說不日後有個小宴,想邀謝允年同去。
當然,他來的主要目的還是見池霜。
隻不過池韻沒想到還有她的事兒,閆廷臨走前單獨找她說了話。
言辭中不乏對謝允年的欣賞,以及讓她安分守己,不要再針對欺負池霜。
“二小姐的心意我已知曉,隻是本王心儀你阿姊,倘若你再因此為難她,本王恐怕要枉顧昔日的情分。”
“況且你已與謝公子成婚,謝公子是個德才兼備的,以後前途不可限量,莫要辜負他。”
池韻被他說的莫名其妙,她招誰惹誰了?
正疑惑時,手裏被塞進來了一方絲帕。
“此物也歸還與你,以後莫要再送。”
語氣帶著嫌惡,說罷便決然而去,連給池韻辯白的機會都沒有。
捫心自問天地良心,她自從穿書以來,瞧都沒多瞧閆廷一眼,看他還不如看謝允年,哪來的送絲帕一說。
絲帕上還有一行小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偏偏這時池霜領著謝允年來了,開口就說,
“小妹,你可是惹五殿下不高興了?他方才走時瞧著臉色可不大好。”
她說著眼瞟到了池韻手中的帕子,看著上麵的字又震驚又悲傷,幽怨道,
“妹妹,你這般行事,叫妹夫該如何自處,又叫我……”
她意有所指,竟掩麵低泣起來。
池霜身邊還帶著兩三個嬤嬤還有丫鬟,聞言都以為她要勾搭五王爺,眉眼中皆對她露出鄙夷的神色。
想必池霜已經想好了待會要把這個消息傳的滿城皆知,讓她落得個[勾搭姐夫]的罪名。
然後她再為她說話,既顯得她大方得體善解人意,又顯得她池韻浪蕩。
若她名聲不堪,謝允年厭惡她不說,池父注重名節,恐怕要抹去池韻生母的名分。
池霜自詡高貴,怎麼肯讓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女一躍成了嫡次女,與她平起平坐。
池韻並不在乎外界對她的看法,但是原身要維護的東西她也要保護好。
謝允年剛被池霜引過來時便站到了池韻旁邊,一言不發的冷眼看著池霜汙蔑他妻。
池韻剛要開口解釋,就被謝允年搶了先,
“這並非夫人字跡,想來其中是有什麼誤會 ”
謝允年伸手拿過池韻手中的帕子,展開看了看,
“夫人不喜歡這玫粉帕子,說是土氣便都讓屋裏的人毀了去,院裏都有人證。又怎會拿這個送給五殿下?”
“或許是家中有賊,受了誰的蠱惑要離間你們姐妹。大姐管家,此事千萬要妥善處理,勿要讓五殿下對池家有了誤會。”
謝允年三言兩語把池韻摘了出來,卻意旨池霜不會管家,才導致五王爺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