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施的話剛落,公孫賈也站了出來,點頭附和。
“兵法雲:上善伐謀,其次伐交。”
“倘若能不戰而勝,上善之舉。”
嬴渠梁隻是笑笑沒有回答,將目光看向了謀劃義渠的發起人嬴駟。
“駟兒,你覺得呢?”
嬴駟朝嬴渠梁行了一禮,沉吟章句:“兒臣以為,不論是戰是和,隻要義渠作出表態,那麼他們就必將滅亡,為我大秦所取!”
“怎麼講?”嬴渠梁來了興趣。
嬴駟莞爾一笑:“眼下擺在義渠麵前的無非兩條路,戰爭或者臣服。”
“若為戰,事情就好辦多了。”
看向田忌等將軍,嬴駟笑道:“以我大秦的諸位將軍之驍勇,定可將其拿下!”
“發兵滅國,不成問題。”
嬴駟的話頓時引起了諸位武將的好感。
瞧瞧!
到底是我大秦的太子殿下,說出來的話就是中聽!
就是提氣!
太子殿下如此信任我等,我等安能退縮?
倘若為戰,必將誓死效命!
“太子高見!”田忌首先附和。
“太子高見!”
“太子高見!”
“……”
一眾將軍心花怒放,紛紛大笑稱讚。
嬴駟笑笑,看向文臣繼續說道:“義渠倘若臣服,兒臣以為雖然麻煩了些,可是確實省了許多流血犧牲。”
“我大秦的兒郎,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無謂死傷。”
“不戰而勝,確實是上善之謀。”
惠施和公孫賈聽了也很高興。
太子殿下還是讚同我等的意見的。
太子英明!
話說到這,嬴渠梁卻開了口:“不戰而勝確實可以少死一些將士,可是畢竟還是有隱患。”
“比如:那個義渠王子義渠駭。”
“他就是個不安分的家夥。”
嬴渠梁雖然心裏早有主意,可是倒也想聽聽嬴駟的意見。
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聽到這話,嬴駟笑了:“義渠表麵臣服,內心肯定是不服的。”
“想要製服義渠,兒臣以為不妨到時候提出兩個要求。”
“說說看。”嬴渠梁不動聲色問他。
“駐官,駐兵。”嬴駟淡淡說道。
“嘶~”
嬴駟此話一出,大殿之內不少人隻吸冷氣。
狠!
太狠了這招!
駐官還好說,那隻是表麵上的。
實際上的意義並不大。
畢竟,義渠人自有義渠人的做事方式方法,你不可能改變他們的方式。
哪怕義渠成為秦國的屬國,秦國也僅僅隻有建議的權利,並不能強硬命令。
不然,別說義渠王他們怎麼想了,義渠百姓也不會答應。
駐兵則完全就不一樣了。
自家的地盤上一群外人駐紮在側,隨時都有被刀子捅進心髒的風險。
這誰受得了?
有道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秦國要是駐軍義渠,那就不是在臥榻之側酣睡,而是直接走進了義渠人的房子裏大搖大擺就在旁邊躺下了。
這麼苛刻的條件,義渠人能答應?
“義渠人恐怕不會答應。”嬴渠梁搖了搖頭。
“他們當然不會答應!”嬴駟輕笑一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