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滾吧,我考慮了一下,帶著你這個受傷的廢物太麻煩!”
“董浩!你他媽欺人太甚!我乃魏祖後人,拓跋家當代家主!若大楚還在,你怎敢對我如此言語態度!”拓跋飛羽忍無可忍,向董浩叫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他媽憑你?!別說魏祖了!就是斬天老兒站在我麵前,老子也是快活吃酒,想罵就罵!你他娘的算個什麼東西?敢和我這麼說話?!”董浩一陣大笑,隨後全身青筋暴起,轉過身跳起指著拓跋飛羽腦門說。
“你!你!矮矬子!你真是欺人太甚!奔江—滾滾長江東逝水!”拓跋飛羽不顧強敵環伺與所剩不多的仙元,使出自己身為輔助修士殺傷力最大的一招。
“小兔崽子!你他娘的敢這麼叫爺爺我?!就是他媽的賈思奇也不敢!今日你不死,我便不姓董!!給我納命來!”
董浩雙手中憑空出現一把與自己身高極度不符的黑色大劍,一劍憑空橫斬。
滾滾江水戛然而止。
“小兔崽子,爺爺我今天教教你下輩子如何說人話!!!”董浩勃然大怒,近身向前,一劍腰斬拓跋飛羽。
拓跋家家主拓跋飛羽,楚國七雄魏祖後人。最後死的淒淒慘慘戚戚。
“你個莽夫!”
這是拓跋飛羽臨終前的遺言,可憐一代年輕梟雄,有勇有謀,卻死在自己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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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家可以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為什麼?”
“因為拓跋飛羽想殺我。”
賈思奇幹笑兩聲,對著藍無月說。
“你怎麼知道他要殺你?”
“萬物皆隨我心。”
“那你能聽見我現在在想什麼嗎?”藍無月問。
“你在想,賈思奇為何相貌如此俊朗?”
“難得你還會開個玩笑呢!”
“人嘛!總得有些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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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國邊境,拓跋飛羽屍體流出潺潺鮮血,董浩挺劍而立。
“小兒!滾出來,饒你不死。”
董浩怡然不動,有些倨傲。
從枯敗卷曲的樹幹群中走出一個手持弓箭,戴著麵具,皮膚幹燥的年輕人。
這少年便是康肅公之次子,陳曉平。
“哦?怎麼會是你?”
“你怎能知道我是誰?”
“嗬。大荒所有功臣子嗣我皆爛熟於心。”董浩說。
“今天來的不止我一人。”陳曉平一邊說著,一邊從背後箭婁中取出一支箭矢握在手中。
“多少人來,我便取多少人首級!天下人來,不過屠戮一空罷了。”董浩把插在土地上的大劍拔起,對準了握著箭矢的少年。
“你今天如果不降,你會死,明白嗎?”
“我明白。”
“那為何還來?”
“受家父之托,不敢不從。”
“大荒自立國起便是門閥林立,到現在門閥不過二掌之數,目前鼎力皇甫閥,其次便為慕容閥,聞人閥,陳閥。剩下的便是以南宮家為首的五小閥了。若連幾個門閥家主之子都不能招安,我不配這南蠻殺破劍仙之名!”
“說得好!我陳曉平命中最後一戰能與你董浩一戰,此真快哉壯哉!”陳曉平副手而立,轉過身,又回頭看向董浩說道。
“最後問你一句,降不降?若你入大楚,我不保你一生榮華富貴!”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身雖死,名可垂於竹帛也!我陳家兒郎當戰死沙場,寧死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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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承德避暑山莊,已經傍晚。
皇甫鎮江身穿灰白布服,躺在搖椅上吃著碗裏的水果,賞著正當季的花卉。
旁邊桌上還放著一盞冒著橙黃色的油燈。
殷仲依仍是身穿綾羅綢緞錦衣華服,在黃甫鎮江身旁候著。
“嗯!這葡萄甚甜。愛卿也吃一顆吧。”黃甫鎮江把一顆紫的發黑的葡萄粒丟入口中,細細咀嚼後露出滿意的神色,隨後對殷仲依說。
“既然陛下對小臣如此厚愛,那小臣就取之不恭了。”
“哈哈哈!無妨,無妨。”
黃甫鎮江用手撫摸著燈盞,假笑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