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一個星期又過去了。
其間張隊來看過幾次,看到李飛還活蹦亂跳的樣子,心裏很不爽,每次都黑著臉。
老伍和藥家的人催了他好幾次,要把李飛好好修理一番,但現在全國監獄都在整改,要求他們文明執法,不能亂來。
張隊的權限不夠大,現在上頭來的督查組還駐在他們這裏,他不敢明目張膽,所以隻能幹耗著,耐心地等待機會。
唯一麻煩的是,李飛是他隨便安個罪名就抓進來的,並沒有相關的檔案,他怕東窗事發,那對他的打擊將是毀滅性的。
張隊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著,整個人都暴瘦了不少,看李飛越來越不順眼,對他盯得很緊,就想從中找到機會。
偏偏李飛一向沉默寡言,遵規守矩,和其他犯人沒有怎麼說過話,也不會有什麼衝突,每天準時吃飯睡覺,看看書讀下報,偶爾會偷偷的練一下內功心法。
讓張隊找不到他任何把柄。
自從練了那個心法,李飛覺得受益匪淺,經絡疏通後,整個人全身順暢,心也能靜得下來。
時間是對一個人的最好考驗。
一個人行為習慣可以看出一個人,即便是裝,在時間的消磨下,也會露出原形。
李飛沒有什麼不良習慣,總是第一個起床,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對看守所安排的工作也做得井井有條。
不過對於那個中年男人,李飛還是覺得有點神秘,這人對每個犯人都客客氣氣的,跟監舍裏的犯人們個個都聊得來,也從未跟誰有過矛盾,這個處世太圓滑了。
逾是這樣,逾讓人懷疑。
因為李飛有過人的洞察力。
總覺得那中年男人身上有股若有若無的氣場,眼中並沒有什麼暴戾之氣,反而時時充滿睿智和正氣,那是普通犯人沒有的。
這人怎麼也不像是個犯事的人啊,倒像個公司的大領導,難道他是經濟犯?
他偷偷問過阿平,那人什麼來曆,對了,阿平現在對他是言聽計從,像一個小跟班。
阿平想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在李飛的角度來看,這人有點演戲的成份。
那他的目的何在呢?這股迷團一直默默地藏在李飛心裏。
一天休息時間,其它犯人看書的看書,下棋的下棋,李飛一個人百無聊賴,坐在那裏發呆。
那個中年男人徑直走到他的身邊,用低沉的嗓音說道:“小兄弟,我知道你不是強*奸犯。”
李飛抬頭看著中年男人笑眯眯的眼睛,終於有人認可自己了,看樣子這裏還是有明白人嘛,內心馬上油然生出許多親切感。
“謝謝!”李飛投桃報李露出燦爛的笑容。
“我叫盧克文,認識一下。”
中年男人熱情地伸出右手,李飛無奈隻好伸手接了,誰知中年男人卻突然發力,像一隻鉗子一般,緊緊地鉗住李飛的手。
李飛體內真氣遇到外來攻擊,會自發抵禦,中年男人就像握著一塊鋼板一樣,任憑他怎麼捏,都紋絲不動。
他同時留意到,這人手上虎口處,有一層厚厚的繭,更是證明了他身份的不凡。
中年男人一計不成,又來一計,另一隻手如閃電般劃過虛空,向李飛的麵門狠狠地擊去。
但李飛好像木頭一般,也不反抗,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直到中年男人的拳頭,在李飛的眼睛前一厘米處嘎然停了下來。
“厲害!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來真的?”中年男子保持著那個姿勢,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