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賭詭』拿起剛才被時念念翻開的純金牌,毫不猶豫朝她的脖頸處切了過去。
略顯笨拙的純金牌在『賭詭』手中,變得鋒利無比,按理說被純金牌打到就如同被重物打擊到一樣,但時念念的脖子卻被笨重的純金牌給切割開來。
鮮血濺射的到處都是,宋重佳感覺到臉上有點熱乎乎的感覺,用手輕輕一抹。
是鮮血。
坐在對麵的時念念捂著脖子,張著嘴巴還想說些什麼,但她張開的嘴巴裏麵隻有不斷湧出的鮮紅血液。
很快,她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沒了聲息。
“該你了!”
『賭詭』的嘴角微微上揚,呆滯的目光變得有神了幾分,轉頭看向坐在對麵的宋重佳。
剛嗦完麵的宋重佳,看到眼前如此血腥的場景,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強忍著嘔吐的感覺,抬眼看著『賭詭』:“不需要洗牌嗎?”
『賭詭』搖了搖頭,有種勝券在握的意思。
這樣的話,就變成二分之一的概率能選到無字牌了。
怪不得『賭詭』一直強調是公平的。
原來自己就是享受公平的那個人。
宋重佳看著麵前僅剩下兩張的純金牌,背麵或多或少的都被濺上了點滴鮮血,濃烈的血腥味道也是直衝鼻腔。
不知道該如何選擇的他,還是遵從了剛才男左女右的理論。
拿走了左邊的純金牌。
純金牌還是有些重量,沉甸甸的。
宋重佳把它放在手心裏麵,稍一用力翻麵,映入眼簾的就是刻在上麵大大的『死』字。
“太背了吧。”他忍不住歎氣說道。
他和時念念加在一起三分之二的概率都沒有選到無字牌。
“贏了!我又贏了!嘿嘿……按照賭注你要死!”
『賭詭』話音剛落,宋重佳就感到下巴下方的脖子處傳來溫暖的液體,緊接著一股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
宋重佳……死。
……
再次睜眼,時念念完好無損的坐在對麵,正吸吮的麵條。
見宋重佳一直盯著自己看,時念念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以為是吸麵的時候,麵湯濺到了臉上:
“看什麼呢?”
聽見時念念的聲音,宋重佳才回過神來,將視線轉移到麵館門口的位置,回應道:“沒什麼。”
“剛才看你吃完麵後就奇奇怪怪的,怎麼了?味道不滿意?”
“挺好吃的,在我吃過的麵裏麵可以排到前三的位置了。”
“這家店可是我的寶藏店,我從小吃到大的呢!”
宋重佳嘟了嘟嘴,換了一個全新的話題:“時念念,大白天會見到『詭異』嗎?”
“——呲溜,按理說來不會,但一般『詭異』不會按照道理。”
坐在時念念對麵的宋重佳用衛生紙擦了擦嘴巴,在思索著要不要選擇帶著時念念離開這家麵館,這樣就可以不碰到『賭詭』。
但經過上次,宋重佳已經知道最中間的牌就是無字牌。
這麼看來,可以輕鬆省力的贏下『賭詭』。
“普通人都看不到『詭異』嗎?”宋重佳疑惑這個問題,之前兩個人血濺當場,還發生了那麼大的動靜,按道理來講老板娘沒有理由不注意到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