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打呼了嗎？”三個人滿臉懵逼。
顧青城毒舌道：“你們聾了？”
三人尷尬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啊，顧隊，我們真的沒意識到打呼嚕了。”
“行了，也沒多大事。”顧青城擺擺手道，“去警局吧。”
眾人剛走到警局門口，就碰上了聶三遠。
“聶隊長。”
“賀隊長，你們早上好啊。”
“早上好。”
“我給你們帶了早餐。”聶三遠將手中的東西提起來。
賀衍之接過，回道：“謝了。”
吃過早飯後，眾人齊聚會議室。
——
“這些是我們新得到的線索，聶隊長，你們先看看。”
“好。”
聶三遠看過線索後，交給了身邊的同事，“老郭，你看一下這個地形是哪裏的。”
聶三遠的這位同事老郭對本地的環境相當了解和熟悉，也很擅長圖形記憶，看過餘樂年的手寫線索後，說道：“看著很熟悉，應該是在夜涼山那邊，我需要在地圖上實際比對一下才能確認。”
“嗯，一會兒散會再去看。”聶三遠說道，“其他人也看一看。”
“夜涼山在什麼地方？”賀衍之詢問聶三遠。
聶三遠回道：“是底下的一個縣區，距離這裏大概50公裏，那裏地處山脈地區，路不太好走。”
“離邊境多遠？”
“不算遠，那個縣區往外就是邊防重地了。”
“這樣啊。”賀衍之看著手中的複印件，陷入深思。
根據餘樂年畫出來的地圖，詐騙組織的據點應該就在夜涼山附近，而且還有聯通到國外的偷渡路線。
但是聶三遠說那邊屬於邊防重地，應該設有哨卡，不同於隻有巡邏人員來往的邊境線，詐騙組織是怎麼偷渡出去的呢？
雙方的線索和基本情況了解之後，聶三遠就安排了隊員和賀衍之他們進行配合，先去摸排餘樂年寫出的那些據點。
“聶隊長，我們的摸排容易引起犯罪分子的警覺，如果他們互相通知就不好了。”賀衍之說道，“我們先摸排，不抓人，擒賊先擒王，我們要先確認詐騙組織總據點的位置。”
“當然，我們去樓上的辦公區。”聶三遠對賀衍之說道。
聶三遠帶著他們來到樓上的多功能辦公室，老郭正在裏麵分析地圖。
“老郭，怎麼樣了？”
“聶隊，基本可以確認了，你們過來看看。”
眾人在超大的顯示屏前站定，看著上麵顯示的衛星地圖，和老郭重新簡化提煉後的地圖相重合。
“國內的這一部分是完全重合的，但是這條偷渡線路不太合理。”老郭指著一處山脈說道，“這條山脈自北向南，兩側陡峭無比，半山腰的地方都是碎石，根本就無法行人，更別說翻越這裏了。”
隨後，老郭縮小地圖，又指了幾處地點，道：“這幾處是目前經過巡邏發現的經常有人偷渡的地點，不管是路線還是目的地都比這條線路合理多了。”
賀衍之等人看完之後，也覺得老郭的說法是對的，便道：“這條線路不做考慮了，這條線索本就需要證實，還好有你們熟悉這裏。”
“客氣了。”老郭回道，“恰好是我熟悉的罷了。”
“那你就謙虛了，一眼就認出地圖地點的本事，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賀衍之笑道。
聶三遠玩笑道：“賀隊長，別誇了，你再怎麼誇，老郭也是我們Q省的警員。”
賀衍之道：“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覺得不應該錯過這個人才。”
聶三遠立馬像老母雞護崽子一樣，說道：“我是不會放人的啊，休要肖想。”
玩笑話過後，就要開始正事了。
雖然偷渡的路線不對，但是其他的路線地點還是準確的，他們有必要實地探查一番。
幾位隊長又聚在一起商量行動方案，路途遙遠，他們需要先確認好人數、時間、相關文件等，到了當地還需要聯係當地的派出所、縣長等一係列人員。
商量好基本的行動方案後，聶三遠就去準備人手去了。
齊天三人已經被安排跟著Q省的警員摸排據點去了，詐騙組織老巢的是賀衍之和顧青城。
——
賀衍之和顧青城坐上車後，切身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顛簸。
車輪又一次碾過一個大坑，車內的人被迫彈起又落下，東倒西歪的，那叫一個苦不堪言。
賀衍之一手護著顧青城，苦著臉說道：“聶隊長，你開車注意點。”
聶三遠掌控著方向盤，大聲回道：“我也不想啊，過了這段路就好了，快到大路上了。”
為了節省時間，這一路在聶三遠的帶領下抄了很多近路，但大多數都是這種未經開發和修繕的土路。
坐在車上的人都覺得自己要被顛散架了，屁股隱隱作痛。
二十分鍾後，前方的道路總算寬敞起來了，車子走上了主路，眾人都齊齊舒了一口氣。
幾個人輪流開車，因為路況不好，花了快五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附近。
聶三遠說道：“前麵就是縣城了。”
“終於到了。”顧青城在這一路上說的唯一一句話，主要是坐車太難受了。
賀衍之看他唇色發白，擔心地問道：“還撐得住嗎？”
“嗯，沒事。”顧青城靠著賀衍之不想說話。
進了縣城，聶三遠很快看到了來接應他們的人，緩緩地停下了車。
互相打過招呼後，聶三遠在接應人員的指引下把車開去了停車場，然後眾人就在附近的旅館落了腳。
因為坐車很疲憊，大家連飯都沒有吃，直接回到房間休息了。
賀衍之和顧青城進了房間。
顧青城很想躺在床上睡一覺，恢複元氣，但是愛幹淨的性子讓他停住了腳步，從雙肩包裏找了身衣服，準備去衛生間簡單洗一洗。
賀衍之看著他的動作，問道：“你要幹嘛？洗澡？”
“嗯，趕了這麼遠的路，都是灰塵。”顧青城說道，“你也洗，不洗可別想上床睡覺。”
賀衍之連連點頭：“洗洗洗，必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