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衍之跨過血跡往裏走,房間裏有麻將桌、有沙發,然後是一張一米八的大床,床上被子十分淩亂,靠近衛生間那一側的床單上也沾染上了一些滴落的和甩濺的血跡。
凶手動手的地方就是床邊,凶器也是一把水果刀,但並不是酒店裏提供的,應該是凶手自己帶來的。
顧青城也走了過來,道:“死者最開始被捅刀的時候,難道沒有大聲呼救?”
“這裏的隔音應該不錯,另外你看這邊的血跡,凶手下手極快,連通幾刀,所以這邊都是滴落和抽刀時的甩濺血跡,如果死者呼救或掙紮了的話,血跡的範圍應該會更大一些。”賀衍之指著床一側的血跡說道。
顧青城仔細看過那邊的血跡,道:“你的想法是對的。”
看過現場之後,賀衍之和顧青城回到了警局,死者蘇永昌的家屬已經來了。
此時正在接待室裏,身邊還帶著一個律師,高聲說道:“我老公死了遺產當然是我的,難道還留給他的小情人不成?!”
“你們想解剖就解剖,捐了我都沒意見!”
“我隻想知道,我能拿到遺產嗎?”
賀衍之和顧青城黑著臉走進來,道:“這位女士請你小聲一點,另外警方不會管你老公的遺產問題。”
顧青城問道:“你老公死了,你就一點也不傷心嗎?”
“有什麼好傷心的?憑他又矮又胖又短小嗎?!”蘇永昌的妻子霸氣地一揮手,“死了正好不用看著他帶不同的小情人在我麵前晃悠了。”
行吧。這是一對沒有感情的夫妻,蘇永昌是個彩旗飄飄的渣男。
“那你知道他最近的情人是誰嗎?”
“這我哪兒知道。”
“行吧,這是司法解剖的同意書,你先簽一下吧。”
蘇永昌的妻子毫不猶豫地簽上了大名,知道自己在這裏解決不了財產問題,便問道:“我可以走了吧?”她還要趕著回去拿遺產呢!
賀衍之點頭:“可以。”
蘇永昌的妻子馬不停蹄地帶著律師離開了警局,與此同時,餘點點帶著和蘇永昌開房的女人回了警局,兩方人擦肩而過,不過互相不認識。
餘點點帶著人來到接待室,道:“賀隊、顧隊,人帶來了。”
“進來吧,請坐。”
女人聞言找個座位坐了下來,她現在挺懵的,不知道為什麼早上才見過的人,突然就死了。
“給她倒杯水吧。”
喝了兩口水,女人終於回神了。
顧青城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楊英。”
“怎麼認識的蘇永昌?和他是什麼關係?”
“在公司酒會上認識的,是情人關係。”在這麼多人麵前說這個,楊英聲音不自覺地小了下去。
“你是昨天跟著蘇永昌到的酒店對吧?”
“是的。”
“今天早上九點你就離開了酒店,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