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的心理起先是很憤怒,但又有些無奈,甚至有點哀傷。連一隻不大的貓豹都能輕易的從他手中搶走食物,更遑論那些體型更加巨大的野獸。這一晚,V睡得很不踏實,腦海中不時浮現貓豹啃食野兔的換麵。
第二天,那人還沒有回來,V往火堆裏添了些薪柴,吃了些昨天帶回來的野果怔怔地發了會呆,隨手抄起身邊的木棒,繼續昨天的探路。
森林的氣息愈來愈遠,漸漸的,能聽到城市的喧囂。空氣中多了些焦灼的味道。三三兩兩的人在路上結伴而行,不是有汽車飛馳而過,在城市中走走停停。
這是一家酒吧,剛剛經過了夜晚的狂歡肆虐,裏麵淨是些頹靡衰敗。當中隻有幾個服務人員來來回回打掃收拾。不時傳來幾聲呼喝。門前的接待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小王!把那該死的鈴聲給我關了!”一個光頭男子衝著不遠處的一名服務人員喊道,揉了揉有些倦意的臉,靠在沙發上小憩。
“客人,不好意思,現在還......”重物落地的聲響,接二連三。
那光頭男子猛地睜開眼,精光畢露,絲毫沒有剛剛一副疲倦的樣子。盯著眼前的黑衣男子道:“閣下是哪位?不知小店哪裏有得罪的地方?”心下卻有些凜然,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幹倒了自己四名手下,硬茬子。
“這些年了,你們還是沒有悔改......七大家......”黑衣男子開口,聲音帶著奇異的磁性。
光頭男子悚然一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你!你是......”話音未落,手中一股爆裂的氣息迎麵撲去,空氣中泛起一層層的火浪,破碎聲,爆炸聲,夾著碎裂的玻璃碴,衝向黑衣男子。而光頭自己卻急速的後退,撞碎了後門,飛速的奔逃起來。短短的一瞬,光頭卻像是經曆了生死大劫般,光亮的腦袋上,秘密的全是汗。腳下卻絲毫不敢停頓,朝著一個方向跑去。速度竟將汽車遠遠甩在後頭。遠遠的瞧見那棟紅色建築,光頭的眼裏透出一絲光亮,飛竄而去。
“嗨!光頭強!跑這麼急趕著去投胎啊!”一旁有跟著迎合的哄笑。紅色建築裏,一幫人看著慌張的光頭強,其中一人嗤笑道。若在平時,光頭強少不了跟他們耍耍嘴皮子,但現在,心頭全然被那個黑色的陰影占據,結結巴巴道:"他......他回來了!“
此時眾人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其中一個短發男子盯著惶惶不安的光頭強,問道:”你說,誰來了?“語氣中,透著罕見的凝重。
”是他......是他啊......“光頭強喊了起來,隱隱的帶著哭腔。
”你是說.....“
話音未落,一股無形的壓力突然籠罩每個人的心頭,地麵開始有些搖晃,天花上簌簌的掉落碎塊,酒瓶、吊燈、電視......統統爆裂開來。眾人變色,當即就有人向外突去,身上泛起青澀光暈,朝著門口飛奔,在將要出去的時候,像是有什麼東西擋住了去路,”砰“的一聲,直接將那人彈回,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此時光頭強像是瘋狂了一般,瘋狂的朝四周攻擊,赤紅的火浪翻滾,但打在牆壁上卻絲毫不見作用,直接湮滅了。其他人也在掙紮,不停的朝著四周的牆壁、窗戶攻擊,但一樣不見作用。天花上掉落的碎塊越來越多,四周的牆壁像是被什麼東西擠壓,不住的朝中間移動,牆皮一層層的脫落,露出裏麵的混凝土,磚塊,然後破碎,粉塵彌漫。
麵對這棟扭曲的建築,四周警戒線外的人不停的指指點點,警戒線內,幾個身穿製服的人望著眼前的建築不停做著記錄,一名身穿便衣的中年男子,望著眼前的”建築“,就好像被一隻大手,生生把眼前的建築擰成了麻花,臉色陰晴不定。裏麵的人沒有一個存活,這讓他的心情很沉重,知道這幫人身份的並不多,而有能力造冊很難過這樣後果的,恐怕隻有他了。沒有多做停留,轉身上了一輛車,離開了這裏。看著手中的這片黑色羽毛,必須盡快把這個消息通知高層。
他,回來了!
黑衣男子回到了叢林中,一去幾天,不知道那個小家夥會是一副什麼樣子。離得不遠處,他問到了一股香味。少年V看到他回來,露出了開心的笑,舉起手中的木棒,上麵,是一隻烤熟的貓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