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水鬼是他帶進餐廳的，現在出了事，他難辭其咎。
慕惜霜聲音微冷，“你現在不說，等她殺了人，就徹底沒有挽回的機會了，你是想看著她魂飛魄散嗎？”
“不。”服務員慌亂搖頭，他的眼神有些掙紮。
猶豫良久，最終還是全都說了出來。
一個月前他在江邊落水，是水鬼救了他，為了報答水鬼的救命之恩，他將水鬼帶到餐廳裏，時不時給她燒一些吃穿用度。
因為他性格內向，沒什麼朋友，所以水鬼就成了他日常的傾訴對象。
昨天晚上他被陳父投訴，心中鬱結，就想著找水鬼說說話，哪知道水鬼竟然把投訴他的那桌老板全都沉進了池塘裏。
服務員害怕得渾身發抖，“這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不知道她會殺人。”
慕惜霜瞳孔深邃，看向服務員時，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仿佛能看透人心。
“鬼魂以怨念為食，怨念越強，她的魂力也就越強。”
服務員眼神閃躲，“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沒關係，現在不知道，以後就會知道了。”嚴旭掏出腰間的手銬將服務員的雙手鎖起。
服務員一時不察，等手銬落鎖他才猛然縮手，“你幹什麼？！”
嚴旭從懷裏掏出一份工作證明，“特殊小組辦案，請你回去配合調查。”
……
從餐廳出來，嚴旭和慕惜霜兵分兩路，嚴旭送服務員回去審訊，她則追蹤水鬼的下落一直到了醫院。
醫院的病房門被人敲響，劉凝珍以為是來查房的護士，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個‘進’字。
陳惜露正對門口，看見慕惜霜進來，眼裏滿是詫異，“怎麼是你？”
她疑惑的看了眼劉凝珍，劉凝珍搖頭。
她也不知道慕惜霜怎麼找到這的，陳父生病的事情她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任何人。
“你們都出去。”慕惜霜看著陳父死氣沉沉的臉，聲音淩厲。
水鬼此時已經完全鑽入陳父的腦海，盤踞在腦幹之上，貪婪的吸食著。
她身上環繞的黑色霧氣肉眼可見的增多，濃得像墨。
這種帶著命令的語氣一下子點燃了陳惜露的怒火。
“慕惜霜，這是我爸爸的病房，該出去的人是你！”
慕惜霜抬眸，眼神冰冷，“如果你想讓他死，那你就待著。”
劉凝珍聞言，連忙拉住陳惜露的手。
“惜露，你姐姐是神醫，她也是關心你爸，就讓她看看吧。”
“媽，她能懂什麼醫術，你別聽外麵的人瞎傳，剛剛醫生都說我爸沒事了，她一個連學都沒上過的村姑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