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看著她的動作，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又在隱隱作痛，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我，我也不是非要他死，就是咱能不能打個商量，我隻是想為我小弟報仇，讓他倒點黴。”
慕惜霜突然動了一下，嚇得水鬼趕緊趴在陳父的大腦皮層上保命，“你別過來啊，你要是動我，我就殺了他，反正我已經是一隻鬼了，死了就死了，能拖一個人下水，這輩子也值了。”
慕惜霜嘴角微抽。
她隻是想扔個垃圾而已。
要不是他們部門有規定，她還真想不管陳父死活。
反正腦子壞了也隻是變成植物人，死不了。
她將手裏的濕巾扔掉，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去。
水鬼緊盯著她的動作，直到看她走到門口都沒有回頭，眼裏的疑惑慢慢浮現。
這是不抓她了？
就在她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高估了慕惜霜的能力時，慕惜霜的腳步突然頓住。
她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戒備著。
結果慕惜霜隻是淡淡說了一句：“小打小鬧可以，如果鬧出人命，後果自負。”
這句話像是一個咒語。
金光落下，水鬼周身四散的怨氣被牢牢鎖住，黑色長指甲也恢複到正常形狀，無論她怎麼用力都無法再生。
這讓依靠怨氣傷害人類的她，變成了一隻紙老虎。
……
慕惜霜回到特殊小組時，服務生已經審訊完成。
因為他利用水鬼報複人類，雖沒有害人性命，但已經嚴重違反了治安管理條例，所以特殊小組對他進行了安全教育，並留在他小黑屋裏寫一份兩萬字檢討。
慕惜霜聽到這個消息，淡淡點頭。
她對此沒有任何異議，反而是對自己剛領到的任務獎勵表示不解。
一份優秀員工獎狀和一份慕紫柔的入學通知書。
組長有些心虛的看向一旁，“那個，野鶴，你也知道咱們特殊小組的情況，經費緊張。不過你放心，該給你的獎勵，我一定不會少，像你這樣對組內工作無條件支持，並且極其配合的員工，年終評選我一定投你一票。”
嚴旭扯了扯嘴角，“組長，年終評選還有一個月呢，而且每年的年終評選是整個係統人員一起評，又不是隻有咱們特殊小組一個部門參加，前三才有獎金，你這餅畫得也太大了，不怕把自己噎死嗎？”
組長神色尷尬，“可你們這次任務不也還沒完成嘛，水鬼吸收的怨氣去了哪裏，你們還沒調查清楚呢。再說了，你們把小黃送到實驗室參加軍犬訓練，我不也沒收你們錢。”
嚴旭撇嘴，可真夠摳門的。
慕惜霜隨手將優秀員工放到一邊，舉起入學通知問道：“這是什麼意思，我好像還沒有給慕紫柔報名入學吧？”
現在馬上就要放寒假了，去學校也待不了幾天，所以她打算把女兒再留幾個月，等開年了再考慮上學的事。
可這入學通知書上寫著即日入校，這不是純純趕鴨子上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