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派張郃帶領二百豹騎出城便是暗合兵法,攻其不備。
公孫瓚與他都清楚雙方兵力的差距,已渤海城內殘存不足兩千的正規軍膽量在大也不敢出城追擊他那近乎十萬大軍。
公孫瓚想不到,渤海城內將士也想不到,沒有人能想到,郭嘉能派兵出城。
隻不過郭嘉派張郃出城並不是為了殺敵,而是為了用計。
袁譚問道:“師父有何良策?”
“決界河之水,水淹七軍!”郭嘉任由豆子大的雨滴砸落身上,依舊注視著城外張郃等人,他實在有些放心不下。
“此計能成?”袁譚疑問,他心中雖有腹誹,卻不好意思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他清楚,界河堤壩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破壞的,而且就憑這兩百人的力量恐怕也不夠。
況且渤海城外四處都有敵軍把守,可謂圍的水泄不通,這兩百豹騎兵能否衝出重圍都是一個問題,何況是去決河堤。
郭嘉低頭不語,繼續看向城下那突圍的豹騎,不知為何,敵軍稍加阻攔便放這兩百餘人離去。
片刻前,公孫瓚中軍大帳,一小將拱手道:“稟主公,城外殺出兩百輕騎,奔西北方向突圍。”
“決界河之水嗎?”公孫瓚淡淡的笑了笑:“郭奉孝,你實在是欺人太甚,當我不通兵法乎!”
公孫瓚笑著笑著便一拳砸在帥案上,怒道:“放他們走,我要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幽州精銳的厲害!”
郭嘉看到麾下豹騎突圍出去後,轉身對著袁譚伸出三根手指說道:“三層勝率。”
“師父,兵法雲,安營紮寨皆需在高處,依山背水,我觀敵軍營帳皆在高處,且界河之水亦無法引入敵軍營帳。”袁譚問道。
郭嘉道:“兵法雲,攻城為下,攻心為上,破敵亦是如此。”
公孫瓚走到帳內行軍地圖處,仔細觀看一番後又笑了,他清楚的看到西北方向隻有界河是戰略要地,而他又在界河堤壩處布置了重兵。
他年幼時曾與劉備師從盧植,豈能不通兵法戰陣,行軍安營需控製水源與四周險要之地,如果他連這點都不懂,又豈能指揮這十萬大軍。
袁譚拱手問道:“師父,我聽聞公孫瓚麾下有一精銳,皆為善射之輩,為輕騎兵,約有萬人之眾,此刻卻沒看到。”
袁譚說道此處便不在多加言語,他相信郭嘉一定能聽出他的提醒之意。
郭嘉笑了笑道:“公孫瓚酷愛白馬,這隻精銳清一色的白色戰馬,世人謂之曰,白馬義從!”
話說張郃率領麾下將士一路衝殺出重重包圍卻沒有受到太多的阻攔,心中一喜,他心中感慨:“郭太守當真神機妙算,料事如神,在公孫瓚大軍還未兵臨城下時,便能推演出戰爭的每一分細節,這便是兵法雲的廟算勝多者勝嗎?”
張郃率領麾下將士冒著暴雨又先行不多時,終於快到了界河堤壩處,他扭頭望去,後方既然沒有追兵,他心中有些緊張,他感覺在界河堤壩處必有伏兵。
“義之所至!”
“生死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