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可鑒!”
“白馬為證!”
突前方喊聲震天,張郃抬頭望去,心中大驚,前方突然殺出約有萬名敵軍,皆為輕騎,胯下清一色的白色戰馬,馬上將士手握長槍,背有弓箭,列錐形陣,嚴陣以待。
“這便是郭太守口中的白馬義從嗎?”張郃心中暗想,剛想下令撤兵,卻聽到了對麵的喊話。
“爾等是否太過自信,還是那郭奉孝太過小覷天下豪傑。”一敵將上前高呼道。
張郃冷哼一聲,高呼道:“既中爾等奸計,莫需多言。”
那敵將又道:“在那郭奉孝遷走界河下遊百姓的時候,我主公孫瓚便已知曉爾等欲要用水攻,豈會讓爾等偷襲得手。”
“我等在此恭候多時,卻想不到來的隻有你們這幾隻殘兵敗將。”那敵將長槍一橫,又笑道:“想決界河之水,那便問問我手中的長槍答不答應!”
“撤!”張郃大喝一聲,率先調轉馬頭,向渤海城處跑去,敵軍以逸待勞又有幾十倍的兵力,張郃知道,他與麾下將士連一戰之力都沒有。
那敵將冷哼一聲,一拍戰馬,大喊道:“出將士三千,隨我來!”
語罷,三千兵馬跟隨那敵將身後向張郃等人逃跑的方向追擊。
“低估的人,是你們,郭太守之才智豈是爾等可匹敵。”張郃冷笑一聲。
麾下一個士卒問道:“將軍,我們如何是好?”
張郃麵帶愁容,扭頭望去,隻見那三千輕騎在身後窮追不舍,弓箭齊發,麾下將士多有被射於馬下者。
張郃高呼:“弟兄們,他們攻我們冀州,我們便去偷襲他們幽州,與他們拚了!”
說罷,張郃帶著麾下殘兵圍著界河轉圈圈,左跑右逃,麾下雖有落馬之人,但損失不是很大。
公孫瓚軍那個將軍聽後冷笑,他心中想到就憑那二百騎兵還想去偷襲幽州,這點兵馬連關隘都過不去。
公孫瓚在中軍大帳內來回渡步,他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感覺,他認為已郭嘉之才智不可能算不到他會派兵駐守界河堤壩,又為何還會派兵去偷襲?
難道是放手一搏?或是還有其他陰謀?
他早就想到郭嘉可能會決界河之水,他也是早有準備,安營紮寨皆在高處,就算是界河堤壩決堤,也不會淹到他麾下將士,不過他還是有些擔憂。
袁譚問道:“師父,既知公孫瓚麾下有白馬義從,想必定在守護河堤,就算決開界河之水恐怕也淹不到敵軍大營。”
郭嘉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因為他不清楚張郃究竟能不能完成他安排的任務,雖然勝算隻有三層,不過郭嘉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轉念一想,三層也不算太低,畢竟有五層勝算就可以放手一搏,如果有十層勝算那一定是敵軍的詭計,讓自己掉以輕心。
郭嘉對古往今來也算有一些了解,他清楚沒有什麼十層勝算的事情,很多戰爭都是鋌而走險才會取得勝利,這次,他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