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喝醉也有好處的嘛！”李緋哈哈大笑，“昨天後腦勺和屁股撞到電線杆立大功，讓你更聰明了呢！”
“……”程沁羽陡然一鬆，全身卸力，“嗬嗬嗬嗬嗬嗬嗬……”
幸好李緋和看起來的感覺一致，不怎麼聰明。
*****
劇組。
工作人員：“王導，等他們吃完午飯，就排這一場嗎？”
“嗯。”
“可是，”工作人員小聲提醒，“程沁羽還沒有來片場。”
這時劇組人員正在吃飯，四散開來，亂糟糟的，都各自忙碌。
距離下午開拍還有一小時。
王導還在吃飯，頭都不抬，說：“給她打電話。別人白羅柔一早就來了，她還給了半天假，結果磨蹭到現在都沒有來。這才拍幾天就開始耍大牌。”
工作人員小壹“誒誒”應著，走遠了，才和同事小貳說起。
“這程沁羽也太不會做事了。”小壹嘀咕，一邊翻找程沁羽的電話。
小貳撞了撞她的胳膊：“會做事的話，她就不會惹怒藝星太子了。聽說昨晚醉到直接睡在地上。”
小壹找到了電話，調出來，按下撥打鍵之前還在嘀咕。
小壹：“你說她個子又高，長得又好看。做個網紅不好嗎，非要抱錢進娛樂圈闖蕩，還想要靠引誘男人上位。”
小貳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可能這裏有點問題。”
電話接通。
“喂，請問是程沁羽的經紀人嗎？這裏是《遠赴》劇組，王導在忙，讓我來問什麼時候過來。還要留40分鍾化妝。”
那頭窸窣雜音以後，傳來的不是李緋的聲音，是程沁羽。
程沁羽聲音較為清脆，語氣也很鎮定：“馬上就來，現在在醫院拍腦部CT。我一會兒直接去化妝間，化完過來片場。”
“你腦子怎麼了？”小壹脫口而出。
撥通電話之前，同事小貳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說程沁羽這種闖蕩娛樂圈的方法，可能是腦子有問題。
沒料到這句話從程沁羽本人口中出來了。
程沁羽：“昨晚腦袋撞了一下，可能出了問題。”
小壹掛了電話，目光古怪地看向小貳。
小貳問“怎麼說”。
小壹對著小貳豎起一個大拇指：“你猜對了，程沁羽果然腦子有問題。”
“……啊？”
*****
程沁羽卡在最後一分鍾趕來了劇組。
這會兒場務已經布置好了場景，隻差燈光和演員了。
王導坐在鏡頭前，遠遠就聽見有人聲、嘈雜聲逐漸靠近。
沿著程沁羽走來的道，工作人員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程沁羽跟走紅毯一樣。
王導正不悅。
劇組裏的男女主角都沒有這個待遇，一個花錢買來的特邀演出，卡著時間來劇組不說，還接受著眾人的夾道歡迎。
這幅尊貴模樣擺給誰看？
王導雙手撐在椅子兩側，就要站起。
恰逢程沁羽這走到了他麵前。
王導正待怒目發火，前方突然砸來一句“對不起”。
給王導砸暈乎了。
耳旁有其他工作人員的嘀咕。
“這程沁羽怎麼回事？”
“她剛才從進片場開始，一路都在對人說‘對不起’。”
“是啊，我看大家都嚇得往後退。”
“她之前不是那麼會擺譜嗎？”
“她是瘋了嗎？”
小壹和小貳肩並肩，異口同聲：“果然腦子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