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hur覺得今天也很糟糕。
雖然同事的譏諷嘲笑他早已習慣,但因為廣告牌被老板臭罵完全不關心他是否受傷還扣了他的薪水美其名曰在幫他稱呼他是怪胎,他還得舔個臉和他禮貌微笑,下班後隻能朝路邊的垃圾堆泄憤,然後再回家。
老舊電梯時不時出問題,他強壓煩躁的心情按了好幾下電梯才聽話,就在這時有人急匆匆地趕來乘電梯,於是他阻擋了即將關閉的電梯門,也沒仔細聽聲音是否很熟悉。
“嗨,Arthur,好巧。”是Valeire,她抱了一大袋的東西。
“嗨。”Arthur糟糕的心情使他連問好都是艱難的。
“你今天很不開心啊,我也是,我媽媽又打電話來罵我,說我是個廢物隻是混吃等死的軟蛋,真fuck犯賤。這是她說的,真是有愛的母愛。”Valeire抱怨著繁瑣事,Arthur聽完眼神多了一絲異樣。
“那你是準備去做什麼呢?”他看了看Valeire手裏的袋子,袋子裏滿滿的零食,有巧克力糖果還有薯片可樂泡麵之類的,種類很豐富。
“我朋友,住在這棟樓,話說你有興趣加入我們的party嗎?”Valeire問他。
“我得回家照顧我的母親,很遺憾不能接受你的邀請。”
“OK,不過兩個人不能叫party,叫心理谘詢,現在的心理醫生要價好高而且一整個當成上帝的感覺,還不如和幾個朋友多說說話呢。對了,Arthur,這個巧克力給你,不知道你愛不愛吃。”
Arthur收下了Valeire的巧克力,還有些受寵若驚,他好久沒吃過這樣的零食了。
他看著Valeire走出電梯敲響他家隔壁的房門,同樣是一個女孩開門,不過她似乎並不像Valeire那樣的活潑。
Arthur看著手中的巧克力,心想今天也不是那麼的糟糕。
回到家他幫母親洗澡,母親還是苦惱托馬斯韋恩為什麼不回信,有些委屈明明也在他們家任勞任怨這麼多年,連一點憐憫都不願意施舍嗎?
Arthur隻是沉默地聽著,托馬斯韋恩怎麼可能在意他們這些底層小人物,他們隻是支持他的工具罷了。
“媽,我今天遇到了Valeire,她……”Arthur想分享的欲望卻欲言又止。
“她怎麼了?”
“沒什麼。”一想到母親的質疑他又失落了不少。
照顧好母親後Arthur趁著這點空閑的時間,在昏暗的客廳看電視,電視機十分老舊,畫麵都是五花繚亂的。
Arthur的注意力不在電視上,而是他手裏的那把槍,同時蘭德爾給他的。他端詳許久後將子彈上膛,然後輕快地站起緩緩起舞,似乎在與誰對話又或許自言自語。
“嗨,你叫什麼名字。”
“Arthur。”
“嗨,Arthur,你的舞跳得真好。”
“我知道。”
“你知道誰跳得不好嗎?他。”
突兀的槍聲讓Arthur嚇得驚慌失措,他跌撞著趕忙把電視聲音開到最大,母親的聲音從臥室傳來。
“happy,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沒事吧?”
“沒事的媽媽,我在看一部老舊戰爭片。”
他看向那個被子彈穿孔的牆壁,苦惱半天還是先去安撫身體虛弱的母親。
而隔壁的Valeire伸頭往窗外望去尋找聲音的來源。
“嗨,你趕緊把腦袋伸回來吧,小心被一槍“彭”了。”朋友hana好心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