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正在旁邊盯著許知意行雲流水的化妝,剛才一時忘了通知前台,對著報幕員點了點頭。
白姨都發話了,報幕員就乖乖地帶走紅牡丹, 心裏也為眼前這個小姑娘打著鼓。
果然許知意一上台,下麵的人就發出一片嘩然的聲音:
“白玫瑰呢,我們要白玫瑰,怎麼上個贗品,光線暗我們就看不出來了?”
許知意讓燈光師打開她眼前的燈,瞬間舞台上一束燈光照到她的身上來。
燈光下許知意的臉有些白的反光。
台下的觀眾這才看出是一個美女,說話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麵麵相覷,要不然再看看?
許知意握住話筒說道:
“我是紅牡丹,今天的演出由我負責。”
這聲音嫩地像能掐出水,台下的吵鬧聲又小了些。
二樓包廂裏的羅文昊看著樓下正在說話的許知意,說道:
“紅牡丹,紅牡丹,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好名字。”
陸拓拿著茶杯的手,放到桌子上的聲音有些大了。
緊接著就聽見樓下傳來唱歌的聲音:
“我要,你在我身旁,我要~”
“我情郎,你在何方~”
陸拓這才將眼神挪向正在唱歌的許知意。
黑色波浪大卷頭發隨性地散落肩上,瑩白的小臉,紅唇一張一合間,軟糯的歌聲就從她喉嚨裏發出。
一身紅旗袍,將她的腰身掐地死死的,那小腰細細的,胸口鼓鼓的,曼妙的身材隨著歌聲,搖曳生姿。
微微走動間,甚至還能看見高開叉的大白腿。
台下的人都變得寂靜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這首歌。
陸拓的喉嚨覺得有些癢,覺得茶杯過小一點都不爽快,伸手就拿來旁邊的高腳杯,一口仰著喝了下去。
羅文昊也跟著喝了一杯紅酒,酒從喉嚨過,才反應過來,陸拓這神色不對啊,他什麼時候這樣喝過酒,暴殄天物。
不過他想不了太多,注意力都被台下悠悠唱著歌的女人吸引住了。
白姨在旁邊看著,也覺得自己看走眼了,當初還以為是清純的長相,,沒想到還能露出這樣的風情。
嫵媚裏帶一點青澀。
像是枝頭含苞欲放的花朵,盡情等著人采摘。
她悟了,這是為了跟白玫瑰打擂台吧,若是清純長相可能吸引到的是另一波人,可是性感美女吸引到的是跟白玫瑰同一顧客。
她麵色複雜地看向舞台,又看向台下觀眾麵上露出的癡迷,隻覺得白玫瑰會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薔薇是跟著白姨出來一起看舞台的,她也沒想到許知意第一次上台就唱成這樣,吳儂軟語間娓娓道來的風情。
不是她能唱的,平心而論,她不但容貌比不過,歌聲也比不過,還好,打擂台的不是她,上午幸好沒扇她一個大逼鬥。
她捂了捂自己的胸口,頓時覺得自己的胸也沒人家的大。
又放了下來。
化妝間,白玫瑰還在慢慢描著眉,小拇指翹著蘭花指,等了半天,怎麼還沒人過來叫她呢?
她都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