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雙冷漠、嗜血、殘忍的眼睛望了過來。
晉升一級、二級，讓這些原本沒有天賦資質的人體會到了晉升帶來的快樂感受。
也激發了他們靈魂深處的本能。
“殺了他，殺了他我會變得更強。”
“先殺了他，我們要先殺了他。”
秦牧離有些驚訝他們居然會選擇合作：“死亡之書，不是說他們的理智被壓製了？”
“奸詐狡猾不算理智，那是生命求生的本能，當他們等級提升，你甚至還會見到戰鬥失敗後求饒，但那也不過是求生之舉，千萬別心慈手軟。”
“這個不用你提醒。”
秦牧離身形一閃，再次飛了起來。
殺死這些一級、二級，對自己幫助不大，必須要找到那些剛剛晉升三級的人。
如果是普通人。
一路殺上來，就算天賦異稟，身上也難免有傷。
再加上沒有係統學習過天賦與精神力的使用，這樣的人最適合下手。
如果是覺醒者，則可以暗中偷襲。
不受瘋狂氣息的影響，秦牧離又有著更迅捷靈活的位移能力，先天立於不敗之地。
而最可能誕生以上兩種情況的地點，分別是各區的平民居住區以及武道大學。
想到這，秦牧離將視線鎖定在不遠處的十幾棟墓碑似的公寓樓。
……
“殺了你，殺了你！就怪你，我一出生就是最底層，活得像條狗，你為什麼不努力往上爬呢？為什麼呢？你沒出息為什麼還要把我生出來？啊？”
民樂公寓，第十三層的房間。
上演著宛如人間煉獄，地獄繪卷一般的場景。
十幾歲的孩子，死死壓住他的母親，像是深仇大恨一樣，將其掐死。
可當母親真的死去，男孩眼中忽地閃過一絲驚恐。
“我……我幹了什麼？媽……媽，你醒醒……”
男孩倒退了幾步，突然覺得胸口一緊，哇的吐了出來。
但血液懸浮在半空，呼吸間又貼回到男孩皮膚，隱入身體。
男孩覺得自己仿佛能控製血液，操縱它們為己所用。
緊接著，他的瞳孔便徹底黑了。
“這股感覺……太爽了，我變強了，我成為了覺醒者！”
“我需要血……更多的血……血！”
他回頭看向了房門，門外同樣有著嘈雜的咒罵與打鬥聲。
樓層上下，大都住了相處十幾年的老鄰居或親屬，但此刻男孩隻有一個想法。
“殺了他們。”
……
武道大學，不斷地爆炸，幾乎將學生公寓宿舍炸成了廢墟。
中區，各個獵魔隊駐地曾經情同手足、生死相依的覺醒者徹底殺紅了眼。
從高空俯瞰，庭蘭城彷佛被血海倒灌。
到處都戰鬥，街道上盡是碎肢。
秦牧離麵色平靜，飛掠中區的居民區。
眼看著一個個一級居民廝殺成為二級，二級又彼此攪在一起，化作血肉磨場，殺至三級。
他在俯衝飛下，一發爆炎火球，將其帶走。
“太慢了，瘋狂氣息會持續多久？”
“持續一個月，最慘烈的廝殺隻會在開始時出現，等到了城內普遍三級時，他們會彼此警惕，不輕易出手。”
“那些門組織的成員按兵不動，他們是在等待最後收割？”
“什麼鳥組織，我沒聽說過，但他們根本就不能出手，超越十級，又非本土生命，又沒有權柄在身，一旦出手，世界會排斥，將他們踢出世界，所以他們才會蠱惑本土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