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簡單的選項，毫無疑問是距離最遠，周圍也沒有五級覺醒者的目標。
但隻有一個，無法達成晉級的目的。
“我隻能選這一個。”
秦牧離將目標鎖定在了武道大學東北方向的兩個目標。
他們彼此距離三公裏，且仍然在不斷靠近。
不出意外，他們會在抵達武道大學前相遇。
秦牧離準備動身，不過在臨出發前，他還需要做一件事。
……
“你們……還活著？”
楊麗娜無比震驚，看著眼前的兩人。
“阿嵐……肖明……”
十分鍾前，主樓來了兩個‘客人’。
他們本該踩到布置在主樓外的陷阱粉身碎骨，但楊麗娜第一時間撤去了陷阱，放兩人進來。
因為這兩個人不是別人。
一位是三十年前，楊麗娜率領的獵魔隊骨幹肖明，另外一位是負責隊內後勤的小嵐。
沒人能在瘋狂氣息的影響下依舊保持理智。
這是門組織言之鑿鑿的承諾。
他們更是承諾，在喪失了理智之後，人的靈魂早已無痛苦死去，留下來的隻是如行屍走肉一般的軀殼。
但眼前站著的兩個人打破了承諾。
所幸，門組織的成員並不在這裏，他們統一前往了世界壁障，為世界之門的打開做保險工作。
“娜姐，你的心好狠，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嗎？”
‘阿嵐’上前一步，眼角含淚：“不是你當初選擇庭蘭城，告訴我們這裏就是我們的家，讓我們以後安心在這生活，為什麼？為什麼啊？”
“好痛啊，娜姐，真的好痛啊，大家都瘋了，他們在互相殘殺。”
‘肖明’隨即冷笑道：“阿嵐，看見了嗎？我跟你說的有一句假話？她根本就不是人，她是個冷血的畜生，獻祭了整個庭蘭城，獻祭了信賴她的所有人，隻為了她自己。”
“喪心病狂，喪心病狂啊……哈哈哈，我們還活著你很吃驚對嗎？你希望我們死在看不見角落，這樣你的心就能好受一點，告訴你……就算是從地獄爬出來，我們也要來見你。”
“你這個惡魔，你比那些怪物，那些異族還要歹毒，毒婦，歹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我們詛咒你……我們在地獄詛咒你。”
阿嵐哭泣的臉開始泛起蒼白，隨後片片脫落。
她的手緊捂著胸口，試圖阻止這一切。
“娜姐，好痛啊，真的好痛啊，你最疼我了，娜姐，救救我……救救我……”
肖明也是如此，但他隻是死死地盯著楊麗娜。
楊麗娜臉色慘白，不住的後退，整個人緊貼在了窗口的玻璃上。
退無可退，已然沒了後路。
直到兩人血肉幾近腐爛，隻剩下骸骨還站在原地，剛剛一切仿佛一場夢。
讓她久久無法回過神。
可隻是片刻。
楊麗娜臉上的自責、痛苦、悔恨，就全部消失了。
她平靜地望著兩具骸骨，開口道：“牧離，你在看吧？”
骸骨沒有開口。
但操控骸骨的秦牧離卻明白過來。
表演。
大家都在表演，隻是比誰演技更出色。
自己的表演對象是楊麗娜。
恐怕她的表演對象是門組織成員。
楊麗娜自顧自說著：“這是巫妖們的招牌能力——血肉清醒，它可以讓死去之人重現生前的模樣，過去巫妖們靠著這一手段，將人類引以為傲的核指揮所攻破。”
“很多人到死也不明白，他們效忠的人居然是亡靈所變，帶著無比的遺憾和憤怒死去，然後又被轉化為亡靈，繼續血肉清醒，攻破人類的下一個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