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成目標了……”
這一刻，時間如同靜止。
感受著腳下臨死葉良榮死死抱住雙腿的力道，秦牧離反而無比釋然。
所有人手段盡出，戰鬥到最後一刻，流盡最後一滴血。
這樣才配得上勝利，配得上絞盡腦汁而想出的計謀。
但。
越級殺死的九級帶來了足以同樣到達九級的經驗，讓秦牧離腦海中的稠狀精神力直接凝聚為固態。
比之前任何時刻都要強大的精神力即便不足，卻也具有著可怕的威力。
誰勝誰負，未可知！
“靈魂，抽離！”
四具同時接觸的身體，除了生機還未散去的葉良榮，林楚兩家的家主和灰紫骷髏皆劇烈掙紮起來。
“你……這是什麼？”
“啊！”
慘叫響起。
抽取靈魂的同時，秦牧離也能看到他們的想法與記憶。
共同合作不是預先定好，而是同時察覺威脅最大者的下意識行為。
而得益於平日不斷領悟，秦牧離對同時處理腦海中信息有著獨到的辦法，在眼下狀態幾乎不受影響。
“是我贏了！”
秦牧離陡然發力，精神力像泄洪一般消耗，一瞬間便將兩人一骷髏的靈魂抽出。
單臂一揮，四具屍體皆被甩出。
可除了灰紫骷髏，其他三人又馬上爬起來，複生為亡靈。
死亡之書驚歎道：“他們的身體好強悍，複生完成就能達到六級……還有靈魂……九級的幽冥。”
“足夠了。”
鎖鏈瞬間被召喚出來，將三具亡靈捆住，被秦牧離扯過來同時打碎了腦袋。
破局瞬間。
場上能站著的隻有告死騎士、幽冥、楊麗娜和秦牧離。
但告死騎士和幽冥同時在顫栗慘叫，楊麗娜散發出的光芒對人似乎沒有用，卻對亡靈有著極大傷害。
“光係。”
秦牧離瞬間反應過來，在告死騎士和幽冥進一步受傷前，將它們拉入召喚空間。
“你太迷信等級了，牧離。”
楊麗娜緩緩開口：“我曾問過你，覺醒和天賦都是什麼？以為你能給出答案，但你和那些人也沒什麼區別，都被表象所迷惑，而看不到真相。”
光芒散去，周圍一片狼藉。
戰鬥的影響讓附近化為了廢墟。
秦牧離皺起眉頭，擦了擦嘴角因為五髒被破壞而吐出的鮮血，本能想要反駁，又是一口血湧上來。
勉強穩住血氣，修複身體。
秦牧離這才開口問道：“它們是什麼意思？”
死亡之書有過介紹，但回答也很籠統，隻是粗淺的介紹。
但秦牧離不可能將這些說出來，免得被有心人察覺死亡之書的存在。
另外，他也要拖延時間。
明明看出了這一點，但楊麗娜並沒有乘勝進攻。
而是緩緩道：“身處不同的風景，才會有不同的心境，門組織的成員也沉迷於位階、等級，隻懂利用而不知原理。”
“是我高看你了，你連人類賴以生存的最基本本事都沒學會。”
秦牧離冷笑一聲：“學會又如何？學不會又如何？現在我更強，你突破到十級的道路被我阻斷，拿什麼打開世界之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