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此說法，原先那個周婉是不知所蹤，很可能是已經消失了。如今這個和宋淵從同一時代來的，是實實在在的另一個人。
“那人還和我說她是天選之人，有什麼係統什麼空間什麼金手指，是來幫我當將軍走上什麼人生巔峰，你說可笑不可笑？”沈程旭像是瘋了一樣大笑，邊笑邊搖頭，隨後惡狠狠的說，“誰稀罕。”
江秋月有了不祥的預感：“你把她怎麼了？”
“怎麼了，當然是殺了，你們害死了我愛的人，難道還想讓我感激嗎？”
江秋月呼吸一滯，他果然是瘋子，就沒考慮過原先的周婉若是能回來，連個軀體都沒有。
但他那個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和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害死她的？”江秋月心道人是真沒辦法和瘋子講道理。
“怎麼和你沒關係，若不是你，怎麼會把他們帶過來？”沈程旭瘋完繼續出招，江秋月怒道：“你有病！”
不知是不是發瘋的人有什麼奇怪的加持，江秋月逐漸落了下風。
她想找時機脫身，沈程旭卻也看穿了她的心思，硬受了她一劍，直接朝那匹馬去，一劍刺穿了那馬的脖子。
這人出招也是不要命的風格，舍棄了防守隻求取人性命。
江秋月曾經也是如此，在江湖上廝殺那段時日，不是她死就是別人亡，慢一拍都不行，回去後反倒被江辰看的直皺眉，硬是逼著她又改了回去。
她還記得江辰拿劍與她過招，招招不致命卻往最疼的地方砍，最後對著跪在地上的她說：“縱你不在乎疼痛，血是會流盡的，撐不到人救你，取了對方的性命又如何？”
她那時隻是憤恨的看著那個名義上的爹：“兩個人下黃泉好過一個人。”
人如何不怕疼不怕死，是逼到那個份上了，怕也沒用。
不過後來江秋月從中琢磨出了個法子，專門對付這種不要命又比自己厲害的人。
沈程旭忽然感覺頭暈目眩，江秋月趁機脫身不再戀戰，萬一他來個回光返照可怎麼好，該惜命還得惜命。
“你下毒，無恥！”沈程旭怒吼道。
“舒筋活血的補藥，怎麼能是下毒呢。”江秋月笑道，“對了裏麵還有點青樓姑娘們送的快活散，旁邊就是河不謝。”
原先在府裏無人為她醫治，倒叫她學會了不少藥理。她的軟劍上淬了舒筋活血的藥，若無及時醫治，對方遲早流血而亡。她那花魁師姐聽了之後，又送了一包快活散，說打都打了，還不多添點料。
江秋月後來對著劍暗自咋舌，有點狠了。
江秋月用量很大方，沈程旭醫好傷估計還得泡一晚上涼水，怎麼也追不上了。
他此番行程聖上知道嗎，若是聖上默許，那便是聖上覺得她有威脅，到了必須要除掉的地步了。
有點麻煩，聖上身體康健，離退位恐怕還有數年。
江秋月逃到山下，天色已經漸明，她匆匆喝了口茶，買了匹馬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