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望去。
李元吉一臉笑意,驅馬來到李建成身旁。
目光盯著李元吉身後的帥旗,李建成微微一愣,
隨後反應過來,似笑非笑地盯著李元吉。
“元吉,你打著聖新王朝的旗號行事,就不怕你姐夫怪罪?”
“父皇可多次告誡,絕不能再惹怒你姐夫……”
話還沒說完,便被李元吉笑著打斷。
“大哥,弟弟我隻是替姐夫滅了夏國罷了。”
李元吉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
目光瞥向李建成身後繳獲的財寶,輕蔑一笑。
“夏國的財寶和領地,弟弟準備獻給姐夫。”
“作為外甥的周歲生日禮物。”
“大哥覺得可好?”
聽聞此言,李建成麵色陰沉,滿臉憤怒。
饒是他多年形成的教養,每當麵對李元吉,
莫名氣憤和嫌惡。
原本想著元吉滅了夏國,作為大唐的太子,
以他在朝中的勢力,不過是為他做嫁衣。
江南之地,可是天下最富饒之地,
若是掌握在手中,大唐定然能發展壯大。
未來,說不定還能和聖新王朝一較高下。
可如今,元吉竟將這樣的地盤獻給聖新王朝,
這是何等的愚蠢。
瞥了眼李元吉,李建成出聲斥責。
“此事父皇可知曉?”
見李建成如此氣急敗壞的樣子,
李元吉臉上笑容愈盛,淡淡道。
“父皇定會理解!”
此話一出,李建成被懟得啞口無言。
父皇對於聖新王朝的態度他再清楚不過,
若不是他時常勸慰父皇,這大唐天下,
父皇說不定要拱手讓給聖新王朝。
能為君主,他可不願做聖新王朝的朝臣,
和那些寒門子弟一起,為聖新王朝效力。
元吉所作之事,挑不出一點錯處。
若是父皇知曉,說不定還要賞賜於他。
正想著如何奪取元吉此次滅夏之功時,
一道欣喜的聲音傳入耳中。
“秦王殿下,夏國君主竇建德已經活捉,請殿下發落。”
瞧著來人,李建成滿臉怒容,拳頭緊握。
右手握著腰間佩刀,恨不得將眼前之人斬殺。
見李建成這般模樣,李元吉一臉笑意,
驅馬向前,位列李建成身前,右手微抬。
“侯將軍輕功了得,萬軍叢中,活捉竇建德。”
“待回到長安,本王定會為你請功。”
侯君集一手抓著暈倒的竇建德,一手握刀,
戒備著周圍的玄甲衛。
“屬下,先行謝過秦王殿下。”
李元吉與侯君集你一句我一句,君臣和諧,其樂融融。
全程都沒有理會身後一臉陰沉的李建成。
見此場景,李建成握著刀柄,恨不得當場將兩人斬殺。
強壓心中怒火,驅馬來到兩人身前,
指著暈倒的竇建德,出聲質問。
“元吉,你這樣做合適嗎?”
聽聞此言,李元吉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揮手示意侯君集將竇建德帶下去。
隨後,正視著李建成,身上氣勢絲毫不弱。
“大哥,父皇常說,君不與臣爭功。”
“以後,整個大唐都是大哥的,大哥又何必計較這點功勞。”
“況且,戰陣之中,武力為尊,能者居功,自古如此。”
聽著李元吉這嘲諷的話,看著侯君集將竇建德帶到後軍,
自知無法爭奪這滅夏之功。
瞥了眼圍上前的竇建德大軍,
李建成心思一轉,放低姿態,出聲建議。
“元吉,這竇建德留著是個禍患,應當盡早誅殺。”
李元吉笑而不語。
一旁趕來的尚師徒,聽到李建成的話,
怒瞪著李建成,揮舞手中帶血的兵刃指向李建成。
“竇建德,切不可誅殺!”
“若二位想對竇建德不利,就是與我聖新王朝為敵。”
對於李建成這種背刺盟友的行為,尚師徒十分不屑。
驅馬向前,無視李建成,朝李元吉拱拱手。
“還請秦王殿下,將竇建德交由我聖新王朝。”
對於尚師徒的態度,李元吉十分受用。
瞥了眼一旁一臉陰沉的李建成,笑著開口。
“這竇建德,本王本打算獻給聖新王朝。”
“既然尚將軍開口討要,便交由將軍代為轉交。”
話落,李元吉揮揮手。
侯君集見狀,將竇建德交給尚師徒。
“謝過秦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