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有點發昏的魏晏舒,腳下突然踩空了一節台階,她踉蹌著快要摔下去,沅臻一把攥住魏晏舒的手,穩穩把她扶住。
年久的小學,學生早早放學,這個時間的燈光沒有人修理,昏昏暗暗,一閃一閃的。沅臻看向魏晏舒的臉,這才發現,她好像醉了。
“舒舒姐,你是不是醉了?”
魏晏舒聽沅臻這麼問,腦子很清醒,可能是今天奔波勞碌,喝了酒,風一吹身體沉沉浮浮的,但應該沒有什麼大事兒,所以她說道:
“沒有,剛剛燈閃了一下,沒有看清。”
沅臻看著魏晏舒強裝清醒的樣子,覺得好笑又好可愛,攥著魏晏舒的手,他想了想,還是沒有放開,他開口道:
“嗯,那我們往回逛逛好不好,我帶你去看看我中學。”
魏晏舒被沅臻牽著,鬼使神差地她也沒有鬆開。可能這就是成年人之間的感情,氛圍到了,就應該做這些事情,順其自然,而不是破壞他。
而沅臻握著魏晏舒的手,心裏想的卻是,她的手好軟,軟乎乎的好像沒有骨頭。是所有女生都是這樣的觸感嗎?還是隻有她這樣?
沅臻是第一次和女生單獨出來,也是第一次牽女生的手。可能人這一生終究會遇到一個人,打開他最原始的基因鏈層,讓他不由自主的主動和瘋狂。
沅臻牽著魏晏舒的手,帶著魏晏舒慢慢的往回走。路過沅臻中學的時候,已經快要十點鍾了,學校大門已經關了,進不去了。
有點昏昏的魏晏舒看著沅臻失落了樣子,非拉著沅臻在校門口拍了很多張合影。一直到沅臻看起來真的很開心了,兩個人才接著又往回走。
也不知道是沅臻在哄喝醉的魏晏舒開心,還是魏晏舒哄沅臻開心,總之兩個人都很開心。
一條林蔭路就快走到盡頭,不遠處就是沅臻的車。避免遇到麻煩,沅臻把魏晏舒安置到路邊,跟她說,讓她稍等一下,他去把車開過來。
兩分鍾後沅臻和車停在魏晏舒麵前,沅臻卻看著魏晏舒已經蹲成了小小一坨,剛要下車扶魏晏舒,就看魏晏舒站了起來,然後迅速打開車門,閃了進來。
是的,魏晏舒已經清醒的差不多了,她隻是走了很多路,腿酸了,蹲著歇歇腳。
“走吧帥哥,今晚的美景由晚風全部承擔~”
魏晏舒很開心,語調也變得輕快。
沅臻被魏晏舒的開心感染到,打開音樂,然後在導航上定位了一條濱江路,說道:
“那我帶你去看看和北渝晚風最適配的江景。”
十一點鍾,這座城並不沉寂,沅臻帶著魏晏舒下到橋頭時,江邊還有很多攤販和食客。
但隨著沅臻越開越遠,人群喧鬧的聲音逐漸遠去,隻剩下晚風吹動的聲音和車內的音樂聲。
兩個人靜靜的開了很久,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都沉浸在這片刻的寧靜之中。
路過一片釣台,空無一人,沅臻問魏晏舒:
“要不要下去近距離感受一下。”
這讓生活在南江,少有機會看到大江大河的魏晏舒一下子興奮起來。
“好啊好啊,有人來,我們馬上就走。”
魏晏舒連連答應。
兩個人走到釣台,魏晏舒靜靜的看著釣台下邊林立的石頭,想象著是遠古時這些石頭的模樣,她想應該他們原本應該是巍峨的石陣,經過江水千萬年的衝刷,變成了一群沒有棱角的中年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