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對我很了解?”胡侃質問道。
“說了解也了解,說不了解也不了解。”溫小姐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非要說的話,是我了解你體內的兩隻詭異,因為之前都是我關押的。”
都是你關押的?
這句話讓胡侃如遭重擊,意識有些恍惚。
他雖然懷疑過自己遇到別出聲後的一係列遭遇,都隻是恐怖小說為了完成某個目的的謀劃。
自己隻是那個不幸被恐怖小說選中的人,也是那個幸運活下來的人。
可赤裸裸的真相被一句輕飄飄的話撕開,暴露在他麵前。
讓他猝不及防,讓他難以接受。
自己的所有,可能都是對方策劃的?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們的謀劃?”胡侃語氣陰沉,大片大片的灰白色霧氣環繞在溫小姐附近。
隻要聽到一個“是”字,他就要強行催動別出聲,點燃詭香,將眼前這個女人撕碎。
聽到胡侃這麼問,溫小姐反倒一愣,“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嘛?”擺擺手,隨意的驅散了身邊的霧氣,“不要想著拿這個對付我,這隻詭異我比你了解,況且你才駕馭了這隻詭異一部分中的三分之一。”
“要知道,當年這隻詭異可是滅了大西北好幾個城市後,才被我們關押的。你現在駕馭詭異發揮的實力,連祂本身的十分之一都沒到。”
此話一處,卻讓原本已經塵埃落地的真相又變得撲朔迷離。
既然不是你策劃的話,那是誰?
胡侃自然知道直接詢問是一個非常愚蠢的辦法。
可關於自己的真相,抓心撓肝,變成了心底的一個鉤子,他想要摒棄,想要不在乎。
但是,鉤子就在那裏。
你不管無視還是不在乎,鉤子就是存在的。
尤其是自己的長相,為什麼和餘述文的父親,一模一樣。
他可不想自己所做的事情,所受的苦變成了他人的嫁衣。
溫小姐可能也感受到了胡侃的不對勁,說道:“我隻是參與關押了當年的詭異,你駕馭祂跟我沒有關係,剛才我隻是感受到一隻熟悉的詭異,才出來看看的,還以為是……”
說到一半,溫小姐似乎感覺到不應該說這些,止住了話語。
胡侃知道後麵半句沒講的才是關鍵,可不是直接質問,人家就會告訴,就算是告訴了,你能辨別是真是假嗎?
一些話到嘴邊被胡侃咽了下去,一些問題問出來沒有任何意義。
最後想了想,問道:“那你為什麼直接攻擊韓謀?”
溫小姐不疑有他,幹脆的回答道:“有人在他身上加了點東西,剛才我是把東西收走了。”
這話聽得胡侃撇了撇嘴,他怎麼可能會信呢。
“她說的沒錯。”韓謀順著聲音走了過來,前胸後背翻開的傷口已經被他蓋了回去。
看到胡侃後,韓謀說道:“剛才那兩下,我的身體居然沒有繼續腐爛了。”
她說的還是真的,胡侃有些沒想到。
隨著兩人的交談,大片的棕黃色鬼蜮已經壓到了眼前。
無數的人影,無數雙伸出的雙手近在眼前,仿佛隻要輕輕的往前走上一步,這無數雙手,就會直接將他撕碎,然後讓他也成為其中的一員。
這是何等恐怖的一隻詭異。
“對了,要是遇到和我穿一樣衣服的人,記得跟她講,時間不多了哦。”溫小姐說道。
兩人轉頭看去,旁邊已無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