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我到了酒吧一條街,這裏可是這個城市的黑社會聚集地,的哥像是兔子一樣逃命去了。

我握著手機,吞了吞口水,打架鬥毆對我來說雖然是家常便飯,但是去酒吧,我還是第一次。

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電話裏已經徹底沒有人講話了,隻有斷斷續續的抽泣聲表明我不是幻覺了。

明知自己可能會白跑一趟,我還是毅然決然的踏進了那家名叫星魂的酒吧,一個小姑娘喝醉了在酒吧,下麵通常不會發生什麼好事情,既然被我知道了,而我又這麼閑,管管唄。

在我的印象裏,酒吧裏白天都應該是空無一人的,可星魂此時歌舞升平,閃著七彩光芒,舞池裏瘋狂扭動的人,和外麵安靜的世界形成了強烈對比。

我摸了摸耳朵,開始審視自己的決定。

好像跟我沒有關係吧?

手機還在通話中,我貼著牆麵一毫米一毫米的挪動,晃動的人頭讓我一陣暈眩,聲音果然震耳欲聾,我光是站在門口就三分鍾腦震蕩一次。

真不知道那個女孩坐在裏麵灌酒怎麼受的了的。

老實說,我沒有找到那個女孩子,而是找到了那個手機,那個被我撿到,又換了聲謝謝的手機。

這個時候,那手機正攥在一個,額,我很難說是男還是女的手裏。

倒不是說她長的男不男女不女,而是這個人長得很好看,有點像混血兒,哭的也是她,以及她手邊堆積成山的杯子。

我猜測,打電話給我的應該就是她。

根據聲音,我賭她是女的。

“丫頭,交友不慎也用不著哭嘛!”

一屁股坐到她的旁邊,順手就拿起一杯那人喝剩下的雞尾酒,左手很自然的就搭上她的肩膀。

吧台裏調酒師,看著我的動作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我砸吧砸吧嘴,衝他微微一笑,這酒調的不錯,很有味道。

那人隻是趴在吧台上哭,就衝這個,我已經百分之八十肯定她是個女生,就是頭發跟我一樣,有點短了。

對著調酒師打了個指響,讓他幫我加滿了酒,一仰頭又灌下一杯,酒不算烈,隻是後勁有點大,nnd果然很過癮。

大概在我莫名其妙沒學上的時候,就想要灌醉自己吧?

難怪我總覺得小七的香茗不夠勁。

那人就是趴在吧台上兀自哭的開心,我掛斷電話,看著她的手機也切斷了通訊,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我也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有壓力啊!好大的壓力啊!

等我再有知覺的時候,我已經是揪著那個好看的不知男女的人在灌酒了,灌她一口,再灌自己一口。

都不知道我從什麼地方摸來的一瓶Tequila灌的開心。

吧台裏,調酒師嘴巴已經可以塞下一枚恐龍蛋了。

我的腦筋很清楚,可以從嘈雜的環境中感覺到有一陣勁風直逼我的麵門而來。

但是,我躲不開。

也可能是我不想躲吧。

酒精麻痹了神經,牙都快被人打掉了,一點都不疼。

我摔了很遠,身後原本或站或舞的人,一個都不在了,地方忽然變得空曠,繁雜的空間頓時安靜下來。

調酒師還是保持著吞下恐龍蛋的造型。

酒精讓我的視線有略微的模糊,不過還能視物。

打我的是個男人,高大的男人,大概跟我差不多大吧,又一個很帥的人,帥的有點,額,暴利,凶殘的樣子。

他像護小雞似地,把剛才被我灌的一頭一臉都是酒的人護在身後。

我站的有點搖晃,酒喝的有點大。

抹掉嘴角的血,手下沒數,大概是用力大了,挺疼,看來明天要腫了。

周圍沒有東西讓我依靠,男人也沒再衝上來,我猜可能又是因為我的裝扮吧,又把我當成流氓了。

“那個,額,我不是壞人。”

打著酒嗝說這種話,說服力似乎不是很高,來人仍然很警惕的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