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懶得解釋,轉身搖搖手,打算離開。
晃得厲害,我用左手把在做再見姿勢的右手拉回來,打了個酒嗝,嗬嗬,這個酒吧的門真了不起,居然是會移動的,他們也不怕有人撞上去?
我是喝醉了,但是我沒有傻。
有人從後麵偷襲我,我還是能感覺到的。
微微一偏頭,哐的一聲,正撞在後麵的拳頭上,我霎時間就飄出了星魂的大門。
歹勢了!我一喝酒就左右不分,心裏明明想著避讓的方向,結果還躲錯了,我暈啊!
慌亂中,腦殼嗡的一聲蒙了,眼睛還看見了一個小姑娘,我可以根據衣服肯定她不是那個打電話給我的人,眼睛挺大。
我飛出門口之後,得出的隻有這麼個結論。
楊磊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抽我?因為我的功夫是他教的。
我想不會,因為我受了這麼重的一擊,要是常人早就三等殘廢了,我還是保持著晃悠的速度站了起來。
還好,那人力氣不是很大,我沒飛到大馬路上,還在人行橫道上。
連轉了七八下腦袋,才終於找到星魂的大門。
插著腰,手指著門裏,做茶壺狀,我大聲吼著:“我,額,咳咳,都說了,我,不是,額,壞人……哇!”
如果最後沒有吐的話,應該能說服那個暴利男人吧?我摸去嘴角穢物。耳朵就聽見拳風撲麵。
大概被打的腦震蕩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喝酒吐了。
腹誹著星魂震人的音樂,我終於選對了方向,堪堪避開這一擊,男人估計是急了,拳風都擦的我耳朵生疼。
楊磊評價我是那種,喜歡下黑手的人,這點我很同意,不然我不會每次都扣小七的脈門。
當然,我不承認我是個喜歡看別人傷殘的人,隻是手重就可以早點結束戰鬥,這樣比較快。
所以,當我避開男人一拳,下一個動作,就是右手撐地左腳直逼男人的小腿骨,倒不是我自認為自己腿骨結實,而是我左腿上綁著一塊鐵片,打人很疼。
這點我找小七實驗過,很肯定。
男人嘶的一聲,抱著腿滾到一邊。
我很佩服他,當初小七被我踢到的時候,嚎得差點沒把警察招來,他卻隻是抽了口冷氣,很快就站了起來,自然,站不正也算站起來啦!
男人忌憚的看著我。
我有點暈,應該是腦震蕩了。
很惡心的感覺。
我正在琢磨是再把他另外一條腿也掃了,還是劈他的頸椎,早點結束戰鬥回家,我有點餓了,剛才吐的有點狠,我好像還看見早上小七給我的包子也被我吐出來了。
“木,住手。”
聲音不錯,我扶著電線杆子,聽見背後有女生在喊,“木”不是叫我,不過根據對麵男人的表情,應該是叫他吧。
既然有人叫住手,那就住手吧。
腦袋連中兩拳,有點吃不住力,看東西有種被蒙了層紗的感覺,恍惚看見那個眼睛很大的女孩扶著被我灌的一塌糊塗的人,搖搖晃晃(很大可能是我自己在搖搖晃晃)的走向那個“木”。
隱隱約約聽見什麼,雪,沒事,走吧,之類的詞。
其他的不重要,走吧的意思,就是我也可以走了。
我不嗜好打架,被人家襲擊了兩次,我可沒那個好勝心再打回來,反正今天也就耗完了,回家悶頭睡覺好了。
“謝謝你,還有,不好意思。”
背後的聲音還是那個女孩,我不記得自己是點了頭還是搖頭,喝了酒肢體動作有點不協調,最重要的是,我當時沒明白這仨詞是什麼意思。
後麵再也沒有偷襲的聲音,我接著晃悠,本來我是想直接回家的,但是一掏兜,我才發現,不知道是第幾次摔倒的時候,壓到了手機,壞了。
高科技產品就是不好,太容易壞了。
這是我第一個念頭。
第二個念頭就是,我忘記帶錢了!除了剛剛打的師傅找的一塊錢,全身上下最貴的就是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