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喜歡她。一個你喜歡的姑娘,也是你的親妹妹,你是怎麼下得去手的?這種事情對於誰來說都很殘酷,但是殺人就可以解決問題嗎?周銳宏,你還年輕,你的未來還很長,你就要這樣放棄你的人生嗎?現在你說,都算你自首,你還有機會。”潘岩盡全力勸解,他真的不希望這樣年輕的生命因為別人的錯誤毀了自己,程筱怡已經是犧牲掉的那個了,不能再多一個周銳宏了。
“我沒殺人。”周銳宏換了姿勢坐著,揚起臉看著潘岩。
“既然你沒殺人,你跑什麼?”潘鄭嘉問道。
“我沒跑,我就是出去溜達溜達。”周銳宏說道。
“你爸給你打電話,跟你說安排你逃跑你忘了?”
“警察同誌,我爸說安排我逃跑,我以為是他想把我藏起來,就像當年他把我媽扔在鄉下一樣。”
潘岩失望的點點頭,走了。
“你這種審法對於這種滾刀肉沒有用,我給你找個老師上上課。”劉國偉看見潘岩氣呼呼的走出來,就上前開解。
“這是我給你們請的老師,蔣灝。曾經我們蔣警官憑借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撬開了不知道多少張鐵嘴。”劉國偉拍著蔣灝的肩膀說道。
“誒,經驗而已,低調,低調。”蔣灝笑起來眯著眼睛,看起來很有親和力,但是不笑的時候,又威嚴不減。
“先跟我說說你們這個案子,還有筆錄。”蔣灝拿著杯子坐下來,開始翻看筆錄。
潘岩把整個案件詳細的告訴了蔣灝,還把周藍樺寫給程平的信給了他。蔣灝聽完就陷入了沉默,閉著眼睛思考。
沒人打擾,就這麼靜靜的等著。
“程平的經濟狀況怎麼樣?”蔣灝突然睜開眼睛問道。
“不錯,加盟了一個品牌店。”潘岩先是一愣,繼而回答。
“好,通了。”蔣灝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殺人要有動機,周銳宏的動機是什麼?程筱怡是他的妹妹,那分手就好了,為什麼要殺人?”蔣灝看著大家問道。
“為了...報複?”潘鄭嘉猜測。
“不對,報複誰?程平嗎?那殺程平啊,別說親爹下不去手,兩個人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況且妹妹都能殺,這麼個剛認得爹,為什麼下不去手?”蔣灝否定了潘鄭嘉的推測,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一個農村來的孩子,一直沒有父親的關愛,在得知自己在城裏有一個還算有錢的爹時,他是什麼反應?在知道這個爹還有一個孩子時,他又會動什麼心思?”
“所以我猜測,周銳宏殺人,是為了錢。如果程平隻有一個孩子,那程平的錢都是周銳宏的。反正程筱怡是自己的妹妹,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了,那就幹脆殺了她。”蔣灝說道。
蔣灝看著眾人目瞪口呆的反應,笑了一聲“去驗證一下吧。”說著就往審訊室的方向走。
“我給你念一封信吧。”蔣灝看周銳宏頭都沒抬,就先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