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

枷場站在吉田啟太的身後,而從「噩夢」中醒來的吉田啟太感到了一陣劇痛,他低下頭,一把長刀刺穿了他的腹部。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剛剛我已經被那個人殺死了,為什麼現在在這?為什麼,還有枷場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在我身後,為什麼!

跟吉田啟太同樣想法的人看著枷場驚恐的往後退。

“你……你是鬼吧,枷場!”

枷場聽到這話後抽出長刀,吉田啟太疼的撲倒在地。

“鬼?抱歉,我是個活人。”

“畢竟活著看著以後的你們被痛苦折磨,不是很好嗎?”

人群中當即就有人跪下了。

“對不起枷場,我真不是故意那麼對待你們一家的,真的對不起。”

“請原諒我們吧,就算是當牛做馬也行啊,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他們能如此迅速跪地求饒,是因為他們身上還殘留著被殺死的陰影,他們在「噩夢」中經曆了上一世的結局。

瀕死之時的窒息感,血液迅速流失的冰冷感,全部疊加在一起,讓他們心中升起了對那個男人的恐懼。

“我的女兒是不是也說過讓你們放過她們的話?”枷場走向人群,有人害怕的往後退,“她們哭的很厲害,求你們不要把她們關在地下室,不要打他們。”

“……”

“兩個加起來才十歲的女孩子,被你們當做災星囚禁起來,不給飯吃,毆打,最後還當成怪物請人來處理。”

枷場越想越心痛,他和妻子用愛澆灌愛護的孩子,居然被他們保護的人所傷害,回想起他為了保護這裏的村民而留下來的行為顯得可笑至極。

“幸好你們最後被人殺了,要不然我在黃泉路上會一個個等著你們,讓你們再死一次。”

“我們定是被人下了迷-藥,你們現在一家好好的,我們怎麼會對你們一家做出如此過分的事呢!”一名村民跑出來跪在枷場麵前。

“對對對,肯定不是我們做的,我們現在隻是覺得您家有些古怪,但也做不出來那「噩夢」中的事啊!”

“迷-藥?”枷場蹲下來直視對方的眼睛,“你覺得會有迷-藥讓你們全村人做的噩夢一模一樣嗎?”

枷場抓起對方的的頭顱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

“那是「未來」啊。”

“你們快看!那……那是什麼!”人群中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人們這才發現,他們不知何時被一群長相怪異的東西包圍了。

“是咒靈。”枷場拿衣服擦了擦刀上的血跡,“不是覺得我們一家古怪嗎?那就自己看看你們所「創造」出來的怪物吧。”

“傑,你別讓你的咒靈給他們打死了。”粟生久惠看著下麵慘烈的戰況,“這麼懲戒他們會不會讓他們出現PTSD啊?”

“這群人沒死已經很好了吧。”夏油傑滿不在乎,“未來的他們可是害死了枷場夫婦,虐待了菜菜子美美子之後才被人殺死的。”

粟生久惠點點頭:“確實,這次經曆也讓他們長個教訓吧,咱們可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

“不過後麵把全村人都屠了的那個人做法也有些極端啊。”

夏油傑眯了眯眼,肯定道:“確實,明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卻選了最極端的一種。”

“是呐,希望那個人以後可以意識到啊。”

兩人談話間,完成任務的咒靈自發回到了夏油傑身邊,看著地上躺著的村民,他揮了揮手就把那些咒靈都收了起來。

夏油傑也撤了隱藏他們的咒靈,從屋子上麵跳了下來。期間有個村民看到了夏油傑正臉驚恐的想要說話,但被夏油傑一個眼神逼了回去。

“這樣就好了嗎枷場先生?”粟生久惠看著倒了一地的村民,“不需要別的了嗎?”

“唔,在場的都是欺負菜菜子和美美子最為嚴重的那些人,已經得到了教訓,其他人夏油大人也讓他們得知了未來的事,想必在他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記憶……應該不需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