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無時不刻在改變自然,這是競爭!”
“蠻荒的文明卑比草芥,或許是藍星不存在一種全宇宙都廣泛存在的高能物質,成為了如同瓶中惡魔一樣的文明。”
林遙披著一件白鬥篷坐在王座上,棱形或者圓形的碎光穿過宮殿石柱打在他的身上。
“文明無法驗證自身,也許農耕文明都能手搓蟲洞全宇宙殖民呢!”
林遙的目光好像透過石牆,空間,他看到了一隻用盡全力才得以生存的蠍類在下一刻死於地動。
“可惜,唯一一成不變的隻有變化本身。”
斑駁碎爛的光棱隨聲音悠悠上移穿過神殿直到消失。
……
貝印河不斷衝刷著泥沙直至入海口,這裏原本是一片青綠的密林,原人的部落正建於此。
同人類文明一樣,原人文明的誕生來自一條河流。
貝印河的貝印來自原人嬰孩麵對母親才會無意識吐露的音節,意味著“母親”。
“之前已經驗證過了,我們所有在水下建造的建築都會被泥沙掩埋,甚至還會讓河水大漲禍及部落!”
“僅僅因為幾次嚐試失敗就不去擴張,你怎麼不為喝水噎著就不喝水了!”
……
原人們圍繞著希基俄萊發出討論,其間不斷投來敬畏的目光。
盡管自他們意識到自己開始已經度過了幾百年的時光,但時間從未讓他們對神與王的崇敬降低半分。
來自血脈的親和甚至讓他帶有了類似於魅惑或者控製整個種群的能力,也因此,原人從出生便有一種幾乎無限的活力和狂熱。
“要有秩序!”
王的聲音適時響起。
原人們很早就懂得了敬畏,希基俄萊讓自己的兒子女兒們擔任部落的各種職務,文明有了工作的分配,階層也順應而生。
當分工出現的那一刻,私有化已經完全不可阻止,這並不是壞事,勞動力的解放意味著他們可以花費更多的時間去看,去認識世界。
屋內忽然安靜的氛圍如同暴雨落入水麵極速停止隻剩下紋波逐漸放大直至消失。
“擴張是不可避免的,我們是神之一族,生來就是大地的主人,”希基俄萊叫停了這場辯論,他預感到他的部落未來將有可能四分五裂。
這也許是值得慶賀的,弱小的生物剛剛出生就學會了安靜與逃跑。
終於敲定了一些方案,奧拉利驅散了眾人,直到隻剩下奧拉利一個人之後希基俄萊才終於吐了口氣,隱隱成水汽。
“哈!”
“神在那裏等著我!”
他的長子順著希基俄萊的目光茫然的看去,屋前隻有一塊巨大的正方形石塊和陰影模糊的石像,其上強烈的日光更是讓他有些睜不開眼。
他沒有在乎奧拉利的動作是否褻瀆,就像神不會要求他怎麼樣,雖然有著控製整個族群的力量,但他不屑也不願意去主動控製任何一名原人。
生命理應是自由的,神的聲音好像在他耳邊回蕩。
一前一後的兩隻原人壓低身體帶著幾乎無上的恭敬走上石台,最終跪伏在石像麵前。
希基俄萊壓低聲音扭頭對奧拉利說道:“看吧,孩子,神的光輝正灑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