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我不年輕了,”
“但我不能讓其他人繼承我的權柄,無論是哈狄還是你的母親亦或是你的長姐。”
相比被奧拉利瘋狂壓下的嘴角,他的父親希基俄萊則感覺身體發冷,驚悚以及害怕。
更多的失望籠罩著他,還有些不知所措。
“父親,可我的能力並不出眾!”
“你的能力確實不夠出眾,但這不重要,孩子,”他停頓了一下,語氣裏充滿了比先前更多的絕望。
“除了你和我以外的所有原人都看不見神!”
在希基俄萊身後跪著的奧拉利的脊背好像突然塌了一截,他的眼角拉長,猶如蟒蛇纏繞的窒息感向他撲來!
“他們看不見神,”
希基俄萊虔誠的跪立起來,張開雙臂像隻小狗一樣祈禱起來。
林遙終於從宮殿中走出,他看著跪在他麵前的希基俄萊感覺有些好笑。
隨手將其餘生命的時間放緩一萬倍,隻留下他和希基俄萊,除此外就隻有莎布打了個噴嚏脫離出來。
林遙問他:“現在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了,說說吧,為什麼忽然想見我了?”
“神!”
希基俄萊像孩子一樣指了指身後的奧拉利。
“我給您帶來了我的孩子,他會代替我信仰您!”
“聆聽您的旨意,傳播您的榮耀!”
林遙又問:“信仰?你們已經信仰我好多年了,開始是你在一直喊,在最困難我甚至沒有出現,後來你們一起喊,但這沒什麼用,就連莎布都沒有現身……”
“我給不了你們什麼東西,那為什麼還要來信仰我?”
希基俄萊聞言有些迷茫,麵部毛發肉眼可見的立起,他不理解信仰神需要理由。林遙不需要這個世界的信仰,整個世界都是他的,所以他更想要一個回答。
午時盤大的太陽消失了,晝光也接連著不見。頭頂上各形的雲層從四麵八方堆過來,深處隱約可見光束忽明忽滅。
這並不屬於這片空間,乍來的白晝驚雷閃爍一晃,跟的聲音令天地震動。
夏日平原的風中居然帶著冷氣,嘯吔著,屋頂茅草差點被掀起,吹打河流,將草壓平。
不過這些動靜希基俄萊是看不到的,他隻會看見坐在石像肩上的林遙,以及石像散發出的似乎延伸到雪山的神光。
“無論你們是否信仰我,無論誰看見看不見我,我都一直會在這裏,那裏,”
“至於我的旨意,你們甚至隻稱呼我叫神……”
“神,”希基俄萊打斷了林遙的自言自語,眼眸微有些閃光。
“您當然不會需要我們,但是孩子需要母親,就像我們需要房屋,食物,我們需要您!”
其實我相當需要你們,隻是不能幹涉而已,林遙在心裏補了一句。
作為在超凡路上邁出幾步的生靈,他對希基俄萊的狂熱是可以理解一點的,畢竟成神的路就在他眼前擺著。
但理解不代表認同,就像現代人不會認同易子相食或者允許死刑犯的器官被拿出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