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
孩子靜悄悄,必定想作妖。
他一動就疼,一動就掉鱗片。
全身都寫滿了不舒服。
這個時候,他多希望,有個人能給自己鬆綁。
隻是孤獨久了,便也不喜歡寄希望於他人了。
木訥地被綁著。
等待著被審判。
第一天,可能也是第二天都沒有人。
手都因缺血而蒼白了。
還沒個人來,就算是故意要吊著他一樣。
剛輕輕一動。
手上的血就流了下來。
更是有兩條鎖鏈猛地一伸。
釘在席溫年的蝴蝶骨上。
入血入骨的疼痛感讓他沒有忍住反抗了起來。
尾巴也因鎖鏈而傷痕累累。
完全是看不清原來的模樣。
直接就暈了過去。
任由係統怎麼叫都沒醒。
實在是太疼了。
他背上的龍鱗不夠堅硬,也比較敏感。
尾巴也是龍族最為驕傲的存在。
可這些鎖鏈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瘋狂在席溫年的底線上叫囂。
難受到骨子裏。
可好似真的隻是想要虐待他一樣。
一直一直都沒有一個人來見他。
跟要他自生自滅一樣。
等再一次有意識的時候,囚禁的地方換了一個。
像是人類世界的拍賣所。
叫囂著拍賣他。
關鍵是他還說不出任何的話。
“係統,這個到底是什麼情況。”
“宿主,你的意識被拉進了君淮遲的為你精心準備的夢境中,也就是說這裏的一切都是假的,但對你來說,痛苦是真的。”真正會體會到人性的狠戾。
賣他就算了,還拿鞭子打開。
他也被抽動的一股熱流噴湧而出,胳膊也有無數的痛覺在不斷地傳導來,仿佛有一雙手正在用力地支配者他的軀體,讓他全身都不受控製地疼。
目前的狀態不容樂觀,可又無力反抗。
隻能承受著這一頓虐打。
冷眼看著那一些要買他的人。
因為未曾有過希望,自然也不會有多絕望。
也沒有因所有人的態度而心裏升起什麼異樣。
他沉默地接受著任何人。
接受著大家割下自己的龍鱗去
接受著他人割肉。
明知是假的,傷痛是真的。
人性也是真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真正放下了那一顆還有點善良。
也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
反反複複地醒。
傷口反反複複的撕裂,反反複複地鞭打。
直至最後麻木求饒。
眼裏再也裝不下任何的東西。
才被帶離幻境。
“席溫年,從今往後,你隻有我,也隻能跟著我,我救了你,便是你的唯一。”這個聲音是席溫年最後的機會。
亦是另外一個深淵。
當人完全處於黑暗中時,這一道光就顯得尤為的璀璨。
不需要很多,就可以將席溫年的世界照亮。
說不了話的席溫年隻能點著頭。
像是極其妥協那樣。
聲音的主人對席溫年的這一個態度非常的滿意。
甚至還笑出了聲。
“既然這樣,那我就放過你,你還是我的好阿年,是我最寵愛的徒弟。”冰涼的手觸摸到席溫年的臉。
即便是在睡夢中,席溫年也忍不住抖了一下。
身體完全僵住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