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的流光璀璨將是畢生難忘的。
手輕輕一抬,便有了天問。
隨即,慘叫聲、痛罵聲、咒罵聲一擁而來。
殷紅的血液緩緩流開。
跟小河一樣。
川流不息。
天上也見不到星光,黑色的天宇籠罩著已經死氣沉沉的街道,猶如一張巨大的裹屍布覆蓋在這巨大的墳墓上。
詭異感十足。
殺虐的感覺可真好。
鮮血才應該是自己的標配。
做不到臣服,那便毀掉好了。
這件事情是宗門最先發現的。
求救信號也是君淮遲最先接到的。
看著放映出來的影像。
最不相信的,最無法接受的就是席溫年的二師兄。
即便他知道人類待他不好,可他從未起過殺心啊。
這不是他,也不希望是他。
其他的人都是不相信的。
然而沒有時間給他們思考了。
於公於私,他們都應該出麵。
隻是沒有人知道自己該怎麼出手。
該用什麼辦法阻擋席溫年。
禦劍來到一個屍橫遍野的村莊,就看到了席溫年靠在一顆樹上,好似真的知道他們會來一樣。
“等大家好久了。”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而又性感。
席溫年本來就有著白皙的皮膚,加上這雙眼睛,給人一種可以望穿人前世今生的感覺。
二師兄知道這不是席溫年。
對方也不準備跟他們廢話,不準備寒暄什麼。
劍一揮,沒有一個人是對手。
身上王者之氣足以威震天下。
嘴角噙著的更是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舉手投足皆是不經意。
大招一出,更是斃命。
指著自己的師兄。
準備殺死所有的人。
千鈞一發之際。
席溫年醒了過來。
用自己龍丹裏的靈力奪回了自己身體的使用權。
及時收回了自己的劍。
“對不起,師兄……”嘴角滴血,就跟枯萎的花朵,獨自一人站在寒風中顫動著,散發出令人心碎的悲涼,一滴一滴地滲透著無盡的痛苦。
像是被世界遺忘了一樣。
直直地倒了下去。
他掙脫已經用盡了全力。
再也沒有任何力氣了。
沒想到終有一天會被君淮遲擺上一道。
“係統,好難受啊,我的心口是真的疼,這隻火鳳太瘋狂了。”恨不得衝出來的那一種感覺。
0437心疼地擦著自家宿主額頭上的汗,一邊看著外麵的狀況。
左眼和右眼都跳的特別的厲害。
正所謂左眼跳災,右眼跳難,這妥妥地就是災難啊。
手持劇本的他,突然覺得恐怕走不動劇情了。
“宿主,這是靈魂上疼痛的共享,是屏蔽不了的,你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或者我們現在就脫離。”心裏有一個聲音告訴著係統。
現在走,對宿主和這個世界最好。
“不走,我想看看這個世界有多讓人絕望,把原身傷害到連軀體都留下了對這個世界的失望感。”他想試一試。
替原身報仇。
憑什麼,憑什麼君淮遲就能得到飛升。
利用原身得到飛升。
他憑什麼。
“可宿主,你醒來要麵對的事情太殘酷了。”是被天下人討伐的那種程度。
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