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席瑾楠也沒有再出言攔著了。
說多了他的弟弟會不高興的。
好不容易改善的情感可不能在這一刻付之東流。
“我答應你,但是你的身體狀況,我要隨時檢測到,不要把你手上的那個環摘下來。”這是他最後的讓步了。
席溫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上,才注意到有一個類似手表的東西。
跟焊在上麵一樣。壓根就拿不出來。
哥哥的那一句話說了跟沒有說一樣。
“知道了,我親愛的哥哥,你工作不忙是不是,說這麼久,會不會消極怠工啊。”他想掛了,再說下去,席溫年覺得自家哥哥就想過來了。
席瑾楠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等著自己開會的一群老股東。
臉不紅地說了一句,“不忙”。
不過考慮到弟弟的聲音還是帶著困意,席瑾楠多叮囑了兩句以後,還是掛斷了電話。
“繼續。”又變回了那一個毫不留情,整天冷臉的霸道總裁。
擺脫了自己哥哥追問的席溫年鬆了一口氣。
又躺回床上。
睡到了下午。
一整天的時間都在睡覺,一節課都沒有上過。
就連晚上下課,都是顧蕭和前桌解知夏送回去的。
他們住在一個小區裏,對於新搬來的這個少年還是很照顧的。
這也是顧蕭第一次進了席溫年的房間。
幹淨整齊。
就好像被精心裝飾過一樣。
家裏更是堆了很多很多的牛奶。
跟他早上拿給對方的很像。
隻是多了一個專屬的標誌而已。
黑色的,有點像玫瑰花。
他總覺得這個標誌很熟悉,就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往房間裏走,發現桌子上還有一條鑽石項鏈,藍色的。
即便很小巧,可依舊是最吸引顧蕭的地方。
他的心不禁起了貪念。
伸出手去,一直在躊躇。
要是這個是真的,要是得到了這一個,他的媽媽是不是可以治好,他是不是不會再被他父親打了。
意識瘋狂地在試探。
他真的受夠了,受夠了那一種日子。
最後趁著無人在意的時候,他出手了。
帶走了那一條價值上百萬的鑽石項鏈。
那是原身的哥哥送的,隻是席溫年不喜歡這種東西,再加上需要上學,他便沒有帶。
也沒有注意過。
自然也不知道落入了他人之手。
他隻知道顧蕭很緊張。
麵對著自己,都不敢正眼看自己。
讓席溫年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房間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或是發現自己有什麼不良的癖好。
這麼害怕自己。
“顧蕭,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我自己煮就好了,我隻是過敏,又不是骨折了,生活還是能自理的。”席溫年在廚房裏搗鼓。
眼睛也隻是一瞟。
也沒有發現。
解知夏是感覺到不對勁的。
他與顧蕭從小一塊長大。
最了解對方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過席溫年在,他還是沒有說什麼。
示意顧蕭先回去。
自己留下來幫忙。
顧蕭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的,生平第一次做壞事。
他很慌。
離開時弄出來的動靜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