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天了,他的心就沒有放下來。
擔心這擔心那的,神經都快衰弱了。
好不容易放心下來的解知夏。
也不管席溫年是不是在補作業。
直接就拉著他開始扯日常。
“阿年,你身體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你不知道,你哥哥可是警告過我,要是我下次再帶你去玩。
他就要讓我吃不了兜著走了。
你可要保護好我呀,他的拳頭比我的骨頭還要硬多了。”解知夏永遠都不會忘記。
前天晚上那個慘痛的經曆。
被一個彪悍拖進一個幽暗的小巷子。
拳頭警告了幾次。
明明沒有留下傷痕。
可卻格外的痛。
差點讓他沒有站起來。
小兄弟也差點就不保了。
那個時候,他就暗暗發誓。
以後絕對要把阿年當祖宗拱起來。
“還有這個事情,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別聽他大驚小怪的,我隻是好久沒有淋過雨了,才會反應這麼強烈的,以後你依舊可以帶著我一起玩。”不用想,他都知道,是那個傻叉江黎做出來的事情。
還敢冒充自己的哥哥。
真的是不要臉。
心裏默默地記下了這一筆。
準備回去的時候好好算算賬。
遠在家裏睡覺的江黎,還不知道他又惹上了這一輩子自己最不能惹到的小霸王。
在睡夢中想著該做什麼晚餐送去醫院給席溫年吃比較好。
不過,席溫年這個逃跑計劃。
沒一節課就被發現了。
席瑾楠氣得東西都摔了一批。
坐在辦公室裏。
一遍一遍地發泄著。
好不容易他才平靜下來。
給江黎打了一個電話。
“照顧好阿年,他不喜歡醫院,又偷偷溜出去了,我已經求證過了,他回學校了,你等會記得去接他。”歎了一口氣。
算是莫大的妥協了。
醫生也說了。
想讓病人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畢竟在阿年這裏,能放縱自己的機會並不多。
要是現在做不了想做的事情,那餘生都是遺憾了。
他的一生便不會完整幸福。
作為哥哥,他不想剝奪阿年對萬物僅有的向往。
“楠哥,這是想通了,準備放手了是不是,你這個改變也太大了吧。”作為席瑾楠多年的朋友。
席瑾楠那該死的倔脾氣沒少讓他生過氣。
他也習慣了。
習慣對方那冷冰冰,好像每一個人都欠他幾百萬的臭臉。
習慣他拒人於千裏之外。
隻是沒有想到,還能聽到讓他妥協的事情。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想不通又如何,阿年就像一捧沙,抓的越緊,流的便更多,自己越想留著他,他就越想往外麵走,既然這樣,那我還不如用盡全力去成全他。”等到哪一天,舒心了,玩累了,想要回來的時候。
席家的門永遠都為他開著。
而他永遠都是阿年的底氣。
他是哥哥,他身上有亙古不變的使命感。
而席溫年是自己的弟弟,他存在了,就是對自己最好的嘉獎。
“知道了,楠哥放心好了,有我在,沒有人能夠欺負他。”兩人就小聊了一會兒。
江黎趴在陽台上看到了回來的阿年。
看著他臉上那一種發自內心地笑。
他好像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的楠哥會放手了。
就這樣天生自帶光芒的身軀。
除了人群,還能歸屬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