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溫年愛哥哥,不比他這個哥哥愛他的少。
幹澀的眼睛早已晃動著淚珠。
誤打誤撞地跌落了出來。
砸在解知縣的脖子上。
解知夏才知道,原來看似開朗的人。
身上也會藏著無窮無盡地煩惱啊。
他也不知道怎麼勸,就安靜地將席溫年背下山了。
期間席溫年是睡著了的。
睡得很熟。
這副信任的模樣,讓解知夏都不敢走重幾步。
知道最後在山下遇到了一群保鏢。
“辛苦你了,接下來的路就由我們護送我家少爺回去吧。”很多人,幾乎將解知夏完全包圍住。
跟黑社會一樣。
解知夏自然是不信的。
可退無可退。
他隻能拚命地護著席溫年。
“沒關係的,我認識他們。”昏昏迷迷,聽到聲音的席溫年立馬就做出了回應。
減少了不必要的麻煩。
解知夏才乖乖地將席溫年交了出去。
接著就在保鏢的安排下,上了另外一輛車。
回到了學校。
整個過程對方都雷厲風行的。
絲毫不給他反應的機會。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暈乎乎走向教室了。
這一天天的他覺得自己跟做夢一樣。
坐上了豪車,還發現了自己好兄弟不一樣的秘密。
太震驚了。
席溫年這邊,還不知道自己就睡了一個覺,馬甲就已經暴露了。
還抱住了自己生來熾熱的哥哥。
有了衝破寒冷與幽暗桎梏的勇氣。
席瑾楠壓根就不敢動。
一隻手處理著手中的文件,一隻手牽著席溫年。
很想日子就這樣過去。
停留在這個時刻,留住獨有的浪漫。
再次醒來的時候,席溫年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裏了。
分不清是什麼時候。
床頭已經放上了藥。
看到這個他就知道,哥哥來過了。
隻有自己的哥哥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悄咪咪地下了樓。
想要見自己的哥哥。
卻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
聽到了父母的聲音。
沒有鼓勵,沒有平日裏麵對自己的溫柔。
隻有冰冷。
“跪下,席瑾楠,我說過多少遍了,你是哥哥,你要看好弟弟,你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是不是,讓他一次一次地陷入危險,你是嫌他的命太長了是不是。”這個正在盛怒的人,讓席溫年有些恍惚。
他得到的那一份獨屬於父母的偏愛。
是他們從哥哥身上一直一直省下來。
他奪走的是屬於哥哥的那一份。
他的不聽話,他的任性都是需要哥哥來買單的。
他想要往下走,隻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腳上被灌注了鉛,完全走不動。
眼睜睜地看著父親那家法。
看著自己哥哥好不反抗。
跟木頭一樣。
他忍不住了。
不顧一切地飛奔下去。
趴在自己哥哥的身上。
那一棍子差一點就落到席溫年的肩膀上。
還是席瑾楠反應快。
迅速伸出手去,擋住了那一棍。
“阿年,哥哥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裏疼有沒有,別愣著了,快跟哥哥說。”明明是自己受了傷,可他的眼裏,心裏隻有席溫年。
被淚水模糊了視線的席溫年什麼都不說。
隻是抱著自己的哥哥。
心疼的倒吸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