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這個逆子,他是男子,你還跟他亂搞,你看看你脖子上的痕跡,你再去祠堂看看我們的列祖列宗,你是不是想讓我沈家絕後啊。”一棍子掄在沈長風的背上。
疼的他直跑。
“爹,不是,這個痕跡不是你想的那樣,總之我,不是,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情況是很複雜的 ,我們兩個也是清清白白的。
你先消消氣,生氣傷身。”
“我看,你就是想氣死你老子。”大聲咆哮。
兩人在院子裏你追我趕的。
家丁都見怪不怪了。
少爺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給我滾去祠堂跪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起來,還有今天誰也不許給他送飯,我要餓死這個逆子。”追不上,隻能威脅。
“知道了,爹,我懶得跟你說,跪就跪,不過,你不要忘記了,我在熬藥,我帶來的那個人是英雄之子,你要記得幫我送個藥。”做著鬼臉,嬉皮笑臉的。
很慶幸,剛剛已經吃飽了。
反正他又不會跪。
他跟那個封建迷信的爹爹不同,他不信那種東西。
從小就不信。
坐在祠堂。
看著列祖列宗。
發起了呆。
思緒一放鬆。
浮上自己腦子裏的又是席溫年的身影。
是台上,是燈光下,那一顰一笑,那一詞一句。
是那曼妙的身姿,亦是昨晚對自己下手的果斷。
那樣的人,就跟一本古籍一樣。
初讀不知書中妙,再讀願為書中人。
他愁啊。
他確信,他是喜歡的。
隻是他分不清,他喜歡的是席溫年的什麼。
是女子身份的他嗎?
他不明白。
思來想去一天。
最後都睡著了。
席溫年是晚上醒過來的。
陌生的環境。
身旁陌生的人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也很戒備。
不自覺地拉緊了被子。
往裏麵睡了睡。
“席先生,不用害怕,我們不是壞人,你是我們少爺帶回來的,理應是我們的上上賓。”
“你們少爺呢,我能不能見見他。”生病的席溫年異常的脆弱。
他多希望這個時候,能抱一抱沈長風。
“對不起,席先生,已經很晚了,我們少爺休息了,不過你的話,我會帶到的,你先把藥喝了吧。”端起藥,伸出手就要去扶席溫年。
不過被席溫年避開了。
他不喜歡不必要的人,不必要的接觸。
撐著意識。
爬了起來。
一飲而盡。
“謝謝,麻煩你了。”藥效起來以後。
他又睡了。
隻是很不安穩。
後半夜都是在做噩夢。
把以前經曆的那些痛苦又經曆了一遍。
打罵,欺騙,拋棄。
有種脫光光站在世道之下,接受審視的感覺。
好像他犯了不可饒恕的罪一樣。
他彷徨,他想要逃離。
他害怕這裏。
這一份信念支撐著他從屋子裏走了出去。
睜著眼睛,可卻是混沌的。
什麼都不知道。
他隻知道,要麼殺掉周圍所有的人。
要麼逃離這裏。
無論是是哪一種,都行。
0437明顯是被嚇到了。
一直在叫囂,希望能把自家宿主的意識叫回來,都喊啞了。
都喊累了。
席溫年就是一點意識都沒有。
一邊在顫抖,一邊往外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