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裏。
是視死如歸。
是從容不迫。
是華夏的脊梁。
田野先生戲謔地看著沈長風。
招了招手,立馬就有人將沈長風綁了起來。
他不殺沈長風。
因為相比一兩個暴亂者,他更希望抓到一大堆的暴亂者。
“來人,將沈公子關押好了,好生招待著,畢竟這個可是督主的孩子,寶貝的很,我們還等著督主來給我們一個說法。”
就這樣,沈長風被綁在陰暗的密室裏。
伸手不見五指的。
還有不斷出沒的老鼠。
他何時受過這樣的苦啊。
縮在角落裏。
全身寫滿了抗拒,寫滿了惶恐,寫滿了不安。
聽著門外幾個賊人肆意的笑。
他便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會用他炙熱的鮮血助明日之東升。
讓他們一個個的都不敢,也不配看不起他們守護的山河。
讓那一群人知道,在他們華夏人眼裏。
他們隻不過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生。
“沈公子倒是膽子倒是挺小的,幾隻老鼠就把你嚇成這樣,不過接下來,就要沈公子肉疼一下了。”話音剛落一出,立馬就出現了兩個人。
將沈長風綁到架子上,
拿著鞭子。
一步一步靠近。
一鞭一鞭地抽在他的襯衣上頭。
直到皮開肉綻才停手。
他怕疼,然而這個時候他沒有權利喊。
咬著的牙關是他最後的倔強。
“沈公子,我問你,你因何到那裏去?你今天放走的那個人又是誰?”
“我都說過了,你們再問無數遍答案也是一樣的,這是蘇州,郊外是我蘇州的地盤,我會去那裏,完全是個巧合,而那個人,隻不過是我家的一個家丁,他去找我爹了。
等我爹來的時候,你們自然會明白。”問無數次他都隻有一個答案。
他明白,踏上的這一條路叫不歸路。
總有人會犧牲的。
可他不希望是席溫年。
英雄他來做。
無名的英雄就要他來做。
而席溫年跟他不一樣,他可以不是史書上關於這一段曆史的寥寥幾筆。
他的用處更大。
“說謊可不好哦,沈公子一定還有同夥,或者說我的枕邊人就是沈公子的同夥。
來人,抓進來。”進來的是一個女子。
身上同樣傷痕累累。
隻是那一張臉上。
依舊是無所懼意的。
“牡丹,你說說你,我寵你,愛你,你卻這樣對我,你可知,我的心好痛好痛啊。”他早就懷疑自己身旁這個人了。
隻不過這一次的消息是自己故意告訴她的。
隻是想試一試她。
沒有想到,還是錯付了。
“呸,愛我,你殺我全家的時候,想過愛嗎?就你這樣的人,配提愛嗎?”父母屍骨未寒。
她有什麼資格說愛。
“哦,父母?原來你是席家的人。”這倒是讓田野沒有想到的。
他總以為他一出手就是滅門的。
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啊。
“是啊,我是席家的人,是商女,是這個長夜裏的炬火。
我告訴你,你什麼都得不到的。
我泱泱華夏,何曾卑微過。
何曾真正的降服過。
我們不貪生也不怕死,動手啊,殺了我,不要讓我看不起你。”堅毅的眼神是連沈長風都沒有想到的。
美人骨,溫柔刀,含情眸。
青史百世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