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風覺得自己錯了。
這個女子真的能跟席溫年相比。
或者該說。
他們席家的脊梁就是這樣的。
愛國心,愛國魂。
“田野,若你不殺我,等到城門的烽火殃及我注目曆史的雙眼,我就算低入塵埃,也要拉著你一同,殺我啊,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一向優雅地她還朝田野吐了一下血水。
“哈哈哈哈。”笑的很瘋。
是沈長風想不到的。
他想不到嬌弱的身體裏藏著的是這麼巨大的靈魂。
“有骨氣,我不殺你,傳令下去,就說,我抓到一個女暴亂者,明天早在城門那裏處置掉她,不用我逼問你。
自會有人來救你。
畢竟你們最喜歡的事情不就是團結嗎?”捏著牡丹的下巴。
眼神裏寫滿了挑釁。
他相信就算知道這是一個陷阱。
還是有人來救的。
“至於沈公子嘛……你說我是現在槍斃了你好,還是明天一起啊。”
“田野先生,督主帶著人來了,來討要沈長風的。”並且現在已經把他們包圍了。
“哦,還真來了,去,把沈督主請過來,我要聽聽沈督主能給出何種解釋來。”
被帶來的沈督主看到自家嬌生慣養,一輩子沒有吃過什麼苦的兒子。
被人架在上麵。
滿身傷痕。
瞬間就心疼了。
混是混了一些。
不過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替自己管教的。
“田野先生,這是什麼意思,犬子隻不過是去得了我的命令,前去郊外探查了一下。
田野先生就下如此的毒手。
是覺得我老了,可以不放在眼裏了是不是。
這裏是蘇州。
我的兒子是未來的督主。
他有義務檢查蘇州的一切義務。
這個說辭田野先生可滿意啊。”看著自家兒子。
點了點頭。
從席溫年口中,督主知道了。
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督主言重了,這是蘇州,我對督主可是相當的尊敬啊,隻是我還以為是什麼暴亂分子呢,一不小心傷了貴公子,是我們的錯,沈公子的醫藥費,我們來出。
隻是我隻有一個問題要問沈公子。
你真的不認識我身邊這個女人嗎?”眼神其實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牡丹和沈長風。
他想看看,兩人會不會背著他做什麼小動作。
表情會不會有所變化。
不過嘛,全程,幾乎是跟陌生人一樣的。
可能是真的不認識。
“田野先生,你身邊的人,是我們幾乎無法接觸到的,更何況是女子呢。
我兒子有喜歡的人了。
雖說是個戲子。
可長相秀麗,談吐中皆有學識。
是我親定的兒媳。
兩個的感情我想是很多人有目共睹的。”沒有明說。
可是話裏話外都是沒有關係。
再加上田野是見過席溫年的。
這一份感情最終還是坐穩了。
“那既然這樣,都是誤會的話,那我向沈公子賠個不是。”親自解開綁著沈長風的繩子。
扶著人就往外麵走。
離開的那一刻。
他見到了外麵的光。
回眸看了一看那個站在黑暗中的女子。
孤獨,像是處於底層,處於萬丈深淵。
處於十八層地獄一樣。
女子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