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風完全可以活下去。
去看看他們還從未見過的繁華。
去看看未來的那個盛世。
那是一代又一代人為之努力。
想要讓他們看到的盛世。
他自己不一樣。
他從現代來。
對活下去這種事情本來就沒有太多的期盼。
他想把機會留給真正想要向上的人。
沈長風一聽。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阿年,那你呢,你怎麼辦?”
“不用擔心,我有我該辦的事情,你在城門口那裏等我就可以了,等著一次過後,我就嫁給你好不好。”語氣太過於輕鬆。
一副自信的狀態倒是讓人蠻動容的。
特別是沈長風。
腦袋裏隻剩下席溫年的那一句“我嫁給你”了。
開心了一整天。
抱著席溫年是又親又啃的。
隻有0437知道,宿主的嘴,典型的騙人嘴。
一般這樣子說。
就證明他要搞事情了。
畢竟那麼多個位麵,他哪一次成功把自己嫁出去過。
也就隻有沈長風這種傻缺缺會相信。
會輕而易舉地就被哄好。
那一天是蘇州的臘月。
街上多了些許的燈火。
隻是很不巧。
天公不願意做美。
黑壓壓的一片。
是再多的燈都照不亮的地方。
席溫年一大早就不見了。
或者說他晚上就沒有回來過。
他一直坐在渡口上。
等著田野的人來。
他懂的家國仇恨。
懂的國為先,家為後。
現在,他有大好的機會。
可以許國,亦可許家。
“宿主,你知道嗎?現在的你,要是有酒的話,你絕對是世界第一帥。
不過這個風太冷了。
你在這裏坐了那麼的久,你不冷是不是。”但凡沒個大病的人都不會來這裏吹一夜的冷風。
他一個係統都毛骨悚然了。
更別提宿主一個穿著單薄的人類了。
“冷啊,我這個人最討厭冬天了,最討厭下雪了,不過今天沒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便覺得沒有那麼的冷了。”身處的位置是很隱秘的。
幾乎沒有人能夠看見他。
而他要做的就是爭取時間。
在田野未曾察覺之前,讓全京城的百姓都得以生還。
眼看著他們將一袋又一袋的硝石搬上輪船上。
身上有止不住的烈火中燒。
這是他們的東西。
怎可外流?
等了兩個小時。
直到全部的硝石裝船完畢。
席溫年才出現。
把玩著手上的槍。
迎著飛雪。
一步一步走進。
所有人都進入備戰模式。
所有的槍支都對著席溫年。
他一點都不慌張。
因為他身上,是滿滿的一捆炸彈。
他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東瀛人活著離開蘇州。
他任性蹉跎。
本能忍世人見風使舵,能忍人間肮髒齷齪。
偏不能任人踐踏吾國。
“田野,你到底還是作惡多端啊。
滅我席家幾乎滿門,我的父母,我的姐姐,我的弟弟,你的罪行真的是罄竹難書啊。
這一次,你奪蘇州,埋炸藥,準備炸毀整個蘇州城,你以為,你的計劃真的是縝密的嗎?
你以為你的惡行真的不會被世人知道嗎?”要不是當初家丁穿著他們的衣服。
替他們去死。
原身三人早就死掉了。
“嗬,原來是席家的人,你們到底是有本事,三番五次的壞我事,這一次我們會讓你有來無回。”一隻信號槍的射出。
一批又一批的東瀛人就往這邊趕來。
將席溫年圍了個遍。
雙方誰也不敢先動手。
席溫年也篤定,他們不敢。
城外的沈長風聽到這一聲槍聲時。
他的心停搏了一下。
逃亡的腳步不禁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