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聲大作,正門院牆一線,石屑亂飛,焰火四濺。煙銷塵散,李傕變色。
卻見眼前的正門和院牆,被轟得坑坑窪窪,處處龜裂,主體牆麵卻依舊屹立不倒。
三十支起爆箭,竟然沒能轟倒區區一座院牆!
“好樣的,法正竟會兩種陣法,加固了院牆,連起爆箭都轟不破。”屋頂上的董烈暗讚,長鬆了口氣。
李傕卻已被激怒,大吼道:“再給本將放箭。”
號令再下,驚愕的西涼軍弓手們,紛紛再開強弓,一支支的起爆箭,如雨點般的向院牆撲去。
轟轟轟——
爆炸聲此起彼伏,整個陳倉城都被震得顫抖,轟鳴聲震得耳膜刺痛。
城頭上的法正,雙掌一直按在地麵,咬緊牙關,苦苦支撐著“鐵壁陣”,死守院牆。
幾輪轟擊過去,整道院牆已被轟得滿目瘡痍,卻依舊沒有被轟塌。
“法正的陣法雖妙,但到底隻能起輔助作用,這樣對抗下去,他支撐不了多久的。”董烈已看出法正軟脅,盤算著如何暗中相助。
房頂之下,箭射結束。
起爆符價格不菲,即使是在西涼軍中,與普通箭矢的配比也隻是一比六,西涼軍連著幾輪狂射,已將所攜帶的起爆箭,統統都射了個精光。
起爆箭都轟不破,更何況是普通鐵箭。
李傕臉麵扭曲,鼻孔噴著粗氣,恨怒已極,他已徹底被激怒。
“很好,有兩下手段,老子我就破了你的陣!”
李傕一聲咆哮,突然間翻身跳下馬來,幾步竄至陣前,雙手快速結印,驀然間拍向了地麵。
“土遁·土柱爆!”
伴隨著李傕一聲暴喝,雙掌所觸地麵,陡然間爆出一道土柱,以直線方式飛速向前延伸,轉眼間已竄至了院牆下方。
砰!
土柱瞬間發生第二次爆炸,威力遠勝於起爆箭,集中於一點之處,竟是將鐵壁陣加持的院牆,轟然炸開了一道丈許寬的口子。
院牆上,數家法府家仆猝不及防,當場被炸飛了出去。
“這就是忍武士的真正實力麼,果然凶悍……”
屋頂上的董烈,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感慨,回想起了當初對陣董璜那一次。
以董璜的實力,若是董烈出其不意,以八門遁甲的體術,搶先打倒對方的話,若令其發動出土遁忍術,董烈絕對不是對手。
正麵對抗,無論是董璜,還是眼前這個李傕,董烈都不是對手。
神思時,眼皮底下這場對抗,形勢已劇變。
院牆一破,李傕也不屑於親自出手,翻身上馬,馬鞭一揚,輕蔑喝道:“全軍進攻,給本將殺進去,麵裏的人,男女老幼,一個不留。”
“殺!”
幾百西涼軍,如野獸般齊聲咆哮,向著丈許寬的缺口處,狂殺了上去。
“寒牢陣!”
院牆上,法正反應也是極快,馬上又施展寒牢陣,將方圓百步範圍覆蓋,減緩了西涼兵的身法速度。
同時,法正又將半數的家仆,都調到了塌陷處,據守缺口,拚死抵擋西涼軍進攻。
西涼軍雖眾,但缺口到底也隻有那麼大,又被寒牢陣減緩了身法速度,人數雖眾,一時間竟也難以突破。
李傕眉頭再皺,衝著身邊獵狗喝道:“去吧,撕碎那些頑抗之徒。”
那隻體型巨大的獵狗,一聲狂嘯,猛撲了上去,速度奇快,四足一蹬,竟是躍過了一眾人頭,直接從缺口上方跳進了院子當中。
一落地,那獵狗便瘋狂的撲向了法府家仆,利爪鋼牙勢不可擋,片刻間便將數名家仆撕碎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