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不多猶豫,直接快步上前一把拉開門,走到隔壁門前。
門牌上403的標識已經鏽處沉的紅色,葉無先是側耳傾聽,剛剛猛烈的碰撞聲在他出門之後似乎徹底沉寂下來,空氣中蔓延著一股莫名的氣味,從門縫裏爭先恐後地溢出。
葉無罵了一聲:”我真是操了。”隨後他抬手大力地敲了幾下房門,聲音回蕩在長而靜的回型走廊裏。
葉無站在門口,氣勢洶洶地叉腰。他等了一會還不見有人出來,直接開罵:“我說老弟,你和朋友怎樣搞隨便你,人管不著!但是能不能別在這大晚上搞這比動靜?你不睡不讓別人睡?怎麼?要我也陪你們兩個玩是嗎?嫌動靜不夠大就去你媽墳頭上上奏哀樂!”
葉無罵完直接快步回房,畢竟自己手上沒拿東西,站在門口人家出來直接給一耳子就不好玩了。
他躺在床上,重新整理心情,準備繼續緩緩入睡。他想著明天雜七雜八的事情,心很大的慢慢陷入沉睡。
他做了一個相當奇怪的夢,夢見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金發女人倒在沾著惡臭的紅的處刑台邊,慘白的頭和雙手都伏在小木板上,荷葉狀的裙擺微微蕩漾,沒有血色的嘴唇咧開,對他露出一個無比殷勤地笑。隨後“他”緩緩走上前,高高揚起什麼,大力揮下——
葉無睜開眼。他為這夢感到疑惑,但是睡眠要緊,於是他又閉上眼陷入沉睡。
這次他又做了夢。夢裏“他”變成了一個幾近癲狂的男人,一個怪物,一直做了七天的夢。
第一天的夢裏,“他”一人就好像身處冥界的中央,穿過幽長又深邃的走廊,原本無比熟悉的黑暗在這種時刻卻讓“他”無比緊張,連深呼吸都做不到,隻有一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裏回蕩,每踏一步都會害怕前方的未知和背後的風,所以“他”選擇了走下樓梯,那是回旋式樓梯,穿繞著沉下地底,“他”知道自己在做夢,便想著操控夢境。
於是“他”一邊呼喚著?的名字,一邊向下走。
“他”走啊走,一直順著樓梯往下走,但是很快“他”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向下,反而是一直是向上走。最後,眼前的樓梯都被黑暗吞沒,越來越黑,越來越暗,“他”說不出話來,隻是在心中不斷默念?的名字,希望能與你相見。好像這樣就能讓心跳平靜。心髒好像是完全交給另外一個人了。
這個時候?出現了,原本隻有一人的大廳突然出現了許多嘈雜的聲音,於是在熙熙攘攘的大廳中,?從左側的螺旋樓梯上走下,蜂蜜色的頭發在?走路的時候晃上一晃,搖出可愛的弧度。“他”充滿希切地呼喚著上方的你,期待著你快些,快些發現我。
?走近了。更近了。再靠近一點。
你就快要來到我的麵前,就在我的旁邊。
下一秒
你與我擦肩而過,對我焦急的呼喚充耳不聞。
我看著你任由黑暗吞噬,最後死寂的大廳裏麵隻剩我一個人,一個人,一個人,一個人,一個人,一個人,一個人,一個人,一個人,一個人,一個人,一個人,一個人,一個人,一個人,一個人,——
第二天的夢裏你被我一刀刺入心髒死去,你潔白的胸口處迸發出五彩繽紛的血液,給你的金發染上色彩。粉紫色的心髒被我挖出來握在手中,當我質問你到底喜歡誰時,你用輕蔑和無與倫比的誘惑,漫不經心地回答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