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元派當然拿不出來人。
哪怕用了宗門秘術也無法聯係上江門主,原本還信誓旦旦的陵符盛這下可愁壞了。
又跑去宗門靈台閣找出來江玖的魂燈,瞧著安然無事的亮著,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旁的弟子摸不著頭腦,“陵門主,你怕什麼?江門主不回宗門已經是尋常事,再怎麼樣也怪不到你頭上。”
陵符盛用不成器的眼神掃了這個弟子一眼。
他話都放出去了,還收了那麼多好處。要是真不給那人拿出來人,豈不是要把靈石都收回去。
他哪裏肯。
這種天大的好事,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我既然已經答應那位道友,自然要用心去尋找,你懂什麼?”他道貌岸然的說完,語氣裏都是對弟子的失望。
“不好了不好了,師尊。”門口的人連滾帶爬的跑進來,附在陵符盛的耳邊壓低聲音,“那位宋道友又上門了,要我們把江門主找出來。”
陵符盛眉頭緊鎖,“這有什麼,你至於大驚小怪嗎?”
“他拿著劍啊師尊,上麵都是血。”弟子的聲音還帶著顫音,害怕的意思實在明顯,“那天他便能輕而易舉將山門陣法解了,我怕我們今天拿不出人,恐怕……”
弟子欲言又止。
“千元派雖說是小門小派,但豈容他放肆。把江門主的魂燈取來。”
守魂燈的弟子們連忙上前擋著,麵色有些難看,“陵門主,這恐怕不妥,沒經長老們一致批準是不可以取走魂燈的。”
“是啊,陵門主,若是魂燈不在此處,其他門主長老恐怕要拿我們是問。”
陵符盛一甩袖子,麵上嚴肅起來,“你們是覺得我陵門主,在千元派絲毫地位都沒有是吧?”
此話一出,屋子裏的人都大氣不敢出,盡數跪倒在地。
“此時江門主的道侶都來了,我借用魂燈與他說清楚便會歸還給你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怕得罪了江之菱。他閉關這麼久,就算和江門主有些什麼。現如今,江門主有了道侶,真出了什麼事,難不成還會與你們計較?”
他這話點的清楚,將弟子們心底的彎彎繞繞都說了清楚。
一個魂燈而已,弟子們哪裏想得罪一個任何一個門主。
尤其是將門主之位交與他人的江之菱。
江之菱與江門主哪那點情愛之事,在門派不算是什麼私密事,幾乎大夥都知道,這也是弟子們為什麼對江門主不敢過問的原因。
江之菱修為厲害,能在千元派不露麵就能讓人有極大的顧慮。
陵符盛使了個眼色,弟子連忙將魂燈收在袖口,與陵符盛出了靈台閣。
“師尊,不如我們去將江長老喚醒,叫他們狗咬狗?”
陵符盛瞪了他弟子一眼,“他修煉狂,你敢去惹他起來,說不定他也要揪著我們問江門主的下落。”
“那師尊,我們該怎麼辦?”
“走一步看一步,到時候你配合好我,如有差池,第一個死不瞑目就是你。”
距離這位宋道友離開那日,才過去四日,這下他還不拿出來人,靈石也都用了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