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容嬤嬤立即上前勸道:“娘娘息怒,大公子不曾吃過這樣的苦頭,想來手上也是疼的厲害,加之心中又害怕,可不就隻想到娘娘了嗎?娘娘您如此疼他,您在大公子的心中,便是他最大的依靠啊,所以他這一有事,第一個想到的,可不就是您了嗎?”

聞言,皇後心中的鬱氣下去了大半兒,又開始關心起哈巴的傷勢來了:“這人還在大牢裏關著,傷肯定是沒人給看了,這譯垚行事如此狠絕不留情麵,不過小孩子口頭的玩笑而已,值當他如此惡毒嗎?”

容嬤嬤在皇後麵前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的,容嬤嬤是皇後的奶嬤嬤,四十多年的陪伴,兩人早已不是母女勝似母女了。

於是,容嬤嬤說道:“娘娘此言差矣,娘娘您想啊,若非皇上忙於親王之事,譯郡王與爾溪格格的婚事,早些日子便被定下了。

而且在宮中,誰人不知爾溪格格那便是譯郡王鐵板釘釘的嫡福晉?自己的嫡福晉被人冒犯了,是個男人都受不住,更何況是譯郡王這樣位高權重的王爺呢?

再者,娘娘不也說了嘛,譯郡王是真心的心悅爾溪格格的,隻要爾溪格格在,譯郡王的視線便總是落在她身上,也是怪了,如今這些年輕人,癡情的倒是變的越來越多了,譯郡王是,福家兄弟是,五阿哥也是。”

皇後冷嗤一聲道:“都是些沒出息的男人一時的興起而已。”

容嬤嬤笑了:“是呢,還是我們大公子正常一些,如此,家裏的人丁也能興旺一些,畢竟多子多福嘛。”

“嗯,走,去下皇上那兒,把人從刑部牢房裏撈出來。”皇後說著便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說道,“若非親王入京靚見,皇上南巡一回來,我便會請他給哈巴下賜婚聖旨了,這齊克爾真是耽誤了人不少事兒啊。”

容嬤嬤上前攙扶住了皇後,邊走邊說道:“娘娘,這五阿哥天天陪著塞婭公主玩兒,若是塞婭公主看上了他……”

“漱芳齋有什麼動靜?”

“漱芳齋裏最近氣氛不怎麼好,今日小燕子還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鞭子都抽上了。”容嬤嬤有些幸災樂禍,為何發脾氣,還不是吃醋了嗎?懂得人都懂。

“那便好,你明日把風聲放出去,就說五阿哥要成親了,蒙古公主看上了他,咱們給小燕子再加把火,這男人再不去搶可就成別人家的了。”

“娘娘高明啊。”

兩人邊說著話邊急匆匆的趕到了乾清宮。

見是皇後來了,小路子迎上來請了個安後說道:“娘娘請稍等,奴才進去稟報一下。”

皇後無法,隻能等在門外。

很快地,小路子出來將她請了進去。

皇後一進來,也沒注意到殿裏還有其他什麼人,隻急急地朝皇上行了一禮後急切的說道:“皇上,譯郡王抓了臣妾的侄子哈巴,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所以臣妾想,皇上能否讓譯郡王將人放了,臣妾定然好好調查給他一個交待。”

皇上直直的盯著皇後問道:“譯郡王與哈巴能有什麼誤會?兩個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

皇後頓了一下,含糊的說道:“臣妾聽說是用午膳時發生了些口角,年輕人難免年輕氣盛說話衝了些,哈巴若有不好,此次臣妾定會好好地教訓他一頓,讓他也知上進懂禮數,皇上您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