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寶藏所在地後,王旭反而不急了,就在這皖城住了下來,成天就帶著一群人四處觀光,無所事事。倒是顏明天天催促他趕快起行,似乎極為擔心寶藏被別人挖去。不過王旭才懶得理她,反正已經說好了,顏明要跟去的話,那麼就得聽他的。至於寶藏被挖的問題,他倒是不怎麼擔心,如果真的被發現,那早就沒有了。不可能剛好就這麼倒黴,自己要去,別人也剛好要去。
而通過幾天的接觸,顏火、顏木兩人也隱約看出了些什麼,所以也是在與王旭三人改善關係。畢竟兩人能在顏家混得風生水起,得到的信任而成為近侍,腦袋也不是光生來吃飯的。徐盛典韋也是義烈的漢子,所以看到兩人都放下了身段,同樣也把那天的事兒揭過,相處得倒也不錯。至於王旭,那就更沒有在意了,說起來,造成幾人衝突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哪兒去在意過這些事。
但過了幾天後,顏火和顏木卻逐漸有些急了起來,不時的催促顏明回河北。起初顏明是顧左右而言他,想方設法的搪塞過去,直到被催得不耐煩了。這才對兩人說出了心理話:“我不回去了,你們先走吧!給我父親和大哥帶個信,過幾個月我會自己回去的!”
這話可讓兩人當場就嚇了個半死,連哭帶求地糾纏了好半天。顏明雖然很不忍心,語氣溫柔的對著兩人百般解釋,但卻始終不肯回去。到最後,反倒勸起兩人來,還幫兩人想了好幾個怎麼回去交差的辦法。倒是讓一旁的王旭三人看的哭笑不得!
可最終還是誰也沒說服誰,兩邊都不肯退讓。不過顏火和顏木還是處於下風的,顏明不回去,他們也沒辦法,隻能不停地唉聲歎氣。但顏明也一樣不好過,每時每刻都有兩支“蒼蠅”在耳邊念叨,誰都受不了。
直到七天之後,當王旭遊玩皖城附近的湖光山色,決定要啟程時,顏明才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先是假裝無奈地答應顏火、顏木兩人回去,並且主動收拾好了行裝。可天還沒亮的時候,卻是突然偷偷的背著包袱跑去叫醒了王旭,隨後當然就是趁夜逃竄了。
不過,當接連被喚醒的典韋和徐盛看到了褪去局部易容,一身女裝打扮的顏明時。以徐盛的定力和典韋的粗線條,都是呆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其實不要說他們了,就連王旭剛看到時也受到了極大的震撼,腦中唯一閃過的詞語就是——千年禍水!隱隱間,他有些後悔讓顏明換女裝,這實在太過引人注目了!
但既然已經換了,他也沒說什麼,悄悄帶著三人趕往了東城門。可惜有點古怪的是,這皖城的城門竟然關了?而且他們趕到的時候還沒到打開城門的時間。這讓王旭疑惑了好一陣子,一般來說,除了邊遠地區外,這種內地的城池除了麵臨戰事或者盜匪很多,不然是不會關城門的,隻有執勤的兵士看守。
好在也沒等多久,大概在卯時六刻,城門便打開了。而皖城到舒縣也隻有一百餘裏路,又是直通的官道,所以幾人身騎快馬,也不過大半日路程就到了。但王旭心中的疑惑卻是更甚,因為越臨近舒縣,官道上碰到的郡府兵士也越多,而且皆是匆匆行進,仿似出了什麼大事一般。這與皖城關閉城門的事情聯係起來,王旭隱隱感覺著廬江可能出事了。
也不隻他有這樣的感覺,徐盛同樣非常疑惑,隨著臨近舒縣,看到一隊又一隊的郡府兵趕往縣城。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主公,你有沒有察覺到不怎麼對勁?”
“你是說這些不停集結的兵士?”王旭笑了笑回道。
“嗯!”點了點頭,徐盛皺眉沉凝了半晌,才遲疑著道:“我覺得應該是有戰事,不然不可能這麼大規模的聚集。可是黃巾起義已經平定,哪兒來的戰事呢?而且揚州黃巾的勢力本就很弱,去年被蕩平之後,加上各地的嚴查,絕不可能形成規模。更何況揚州北部這一帶根本就沒有遭受黃巾波及,如果是吳郡那邊還能勉強說得通。”
聞言,一旁的顏明卻是突然插話道:“會不會是流竄過來的黃巾呢?”
“不可能!”王旭搖了搖頭,肯定的反駁道:“我對黃巾的情報很了解,揚州黃巾在去年初,最鼎盛的時候也不過就萬把人的規模,被各地郡府輕易聯手剿滅。就算有那種死忠分子殘存,又逃過各地搜查而流竄到廬江境內,也不可能造成這麼大動靜。”
說著,王旭又伸手指著遠處急行的郡府兵道:“我一路上粗略觀察過,僅僅是碰到的人數也已超過一千人。所以,我敢肯定這不是要平定小股部隊,而是成規模的戰爭。”
“那你覺得會是什麼原因呢?”顏明疑惑地問道。
王旭笑了笑,卻沒有急著回道,反而望了望徐盛和典韋。“文向、典韋!你們記住,如果從正麵想不出答案,那就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而最後的結論不管多麼不可思議,但必定已經接近真相。雖然很少有人能做到完整的排除,但在戰場上,能不能猜到一個大概,就決定了你和你部下的命!”